颤抖,她乌黑的发缕缕交杂,发梢蹭过他的衬衫下摆,洇开些水渍。

傅西泽的指腹不缓不急蹭过她腮边软肉,骨骼感重的手背筋脉致命性感,他俯身咬住耳廓软骨,西装外套敞开,衬衣下摆在腰间骤然收紧,皮带系得周正严密, 除却领带不知道散落在那,俨然衣服还可以去开个会议发号施令的派头。

顾瑛细白手臂压在黑发上,细小挣扎声音只会让翻腾摧毁的欲念更加炙热。

六七位数的手表被随意丢在床头,铁锈味淡淡融进乌木沉香里,他苍劲指尖擦过柔软的血,然后不紧不慢抬手,手背青筋乍现,他慢慢放在薄唇间,游刃有余品尝。

只是舔过血渍,喉结滚动。他低头,深黑的眼注视着她,仿佛刚才卷走的不是一滴血腥,而是她。

她的呼吸颤了颤,如有实感。

自顾自燃起的幽火似嫉妒,傅西泽将她整个人托起来些,不轻不重的亲吻。

他捏造令人战栗逃不脱的漩涡,将她卷入又放置,内敛有力的指腹只克制着在边缘游走。

乍一看好像说即使在这样的良夜他也是这样温和,但又分明不是这样,他刻意的放置只会让人更加难受,深刻想要沸腾热烈的拥抱。

他确实是位优秀的猎手,你要说他做了些什么害得顾瑛这样狼狈颤抖,就像那朵红得浓郁玫瑰一样蜷缩成一团,在皮鞋漠然碾过时发不出细小的挣扎声,他又确实没有做出格的行为。

在暧昧与妒火中克制的吻和拥抱,游离在边缘的摩挲游刃有余,只引诱着她主动靠近,抬手环抱住腰身。

暗沉的夜令五感越发清晰紧张,傅西泽也不是全然不为所动的,顾瑛能听见逐渐沉重的鼻息,喉头喑哑,即使克制也会泄露些起伏。

衬衣领口开了两颗扣子,起伏的锁骨线条有薄汗在延伸,傅西泽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笑仿佛是从胸腔深处震荡而出的。

真相早已在目光触碰中剥离得分明,顾瑛清晰感知到不属于她的温度,衬衫下摆的质感。

“吓到你了吗?”他的手停在顾瑛发间没动,声线低哑,深意的目光无端让人脸热。

鼻尖的沉香混杂着他的气息,令人头晕目眩。

这是次深刻的良夜,足够羸弱羊羔缩在怀里牢记于心,仿佛被捏碎又被重塑了一遍。

夜坠入深渊又慢慢索求一点光亮,等待着黎明破晓时那一刹那的温度。

傅西泽很少展露控制欲,但有些东西也是藏不住的,在每一层褶皱下挣扎如白鸟翅膀的脚踝中,微卷的发梢好似湿濡了,顾瑛好像开始慌乱挣扎,用颤抖破碎的声线解释这个电话的意外。

傅西泽扶在她脑后的手掌安抚轻柔,温和弯眸说他知道了,另只手却是截然相反的态度,温热的指腹不缓不急,手背青筋若隐若现,

起因或是别的什么早就消散了,此刻不过是放纵暧昧让暗色滋生的契机,就像他从前筹谋的每一步,无声无息游刃有余打破界线,淡淡碾过那道被叫做亲密距离的线。

他垂眸,眸光淡淡,看着顾瑛脸侧被袖扣压出的红痕,狭长眼眸浮现出些愉悦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