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都会破开来刺中猎物。
顾瑛又想起在酒店里的傅西泽,不管是赌车赌房或者牵着女伴玩闹,他显然对那些事都再熟悉不过,又有种事不关己的漠然。
她应该是有些别的感觉的,在他们随意丢出车钥匙讨论二环哪个区域能买房的时候,在那几个公子哥招手让女人过去倒酒的时候,但是都没有。
没有敏感或者介意,她好像只是平平淡淡去参加了热闹晚会,吃了顿很好吃的平安夜大餐,其他的打量的目光一点也没沾染上她。
也或许是有人给她撑了伞。
走的时候秦顺笑眯眯凑过来,他喝醉了,酒味还没飘过来就被傅西泽一只手拎着后领丢到一边了,他还指着圣诞树笑着说:“小顾妹妹,看上那树上的什么了,只管去拿,让傅西泽给你兜着。”
傅西泽淡淡扫了他一眼,让人过来把秦顺扶走,却也在会俯身温和问她:“有没有喜欢的?”
腕骨被人捏了捏,顾瑛回神,傅西泽弯眸看着她,唇角微弯:“这会倒想起别人来了?”
尾音往上勾着,沉倦又缱绻。
顾瑛脸热,摇摇头:“没想谁。”
清冽烟草和乌木沉香交织,后调缠绕得暧昧。傅西泽圈着她的手,温和的姿态背后,似乎潜藏着侵略锁定的暗示。
“是么,”傅西泽徐徐抬眼,单薄眼皮似倦怠,“我还以为你在想傅景,毕竟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是来找他的。”
墙面上投影的光面换了又换,头顶的小灯昏黄落下,将他神态勾勒的难以捉摸。
傅西泽慢慢靠近,早已越过了平常的社交距离,缠绵冷冽的香停在鼻尖,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上来:“介意我了解一下是为了什么事吗?”
如此温和的问询,但实际上根本没有给顾瑛任何拒绝的机会。
他的手微微用力,顾瑛整个人被提起些,快要被他抱进怀里,嗅到些冰威士忌残留的味道。
和眼下缠绕收紧的旖旎相比,那些事好像都没那么让人重视了,她三言两语解释着,语气里的忐忑和敷衍不作假。
她说起因为傅景而落进低谷,白毛衣下一截很细的腰,仿佛两手就能握住,傅西泽嗓子有些哑,一只手漫不经心撑在床侧,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他。
男人深意的目光含着一点笑,令人上瘾的欲感和暧昧蛊惑人在他面前褪去戒备,声线低沉:“因为这个?那倒是我打断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