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住烟头,瞥了眼秦顺,语气依然淡淡的:“继续开。”
对面打量着傅西泽神色,但从那张深刻矜冷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只能硬着头皮接下。
秦顺自知理亏,他就是想看看傅西泽是终于对女人起了心思还是怎么招,让个人过来看看。
就算认识这么多年,傅西泽也不是个能让人揣摩透的存在,他朝傅西泽举杯,一杯伏特加下肚算作赔罪。
然后转移了话题,跟周远说着:“那桂城的开发商跑了这不赔没个法子,现在那边拉扯推嚷找不出个能挑大梁的人。”
周远喝了口酒不说话,他不是不知道,但这事上赶着谁知道是机遇还是去当冤大头,心里没有把握。
投行不就是这样么,说运筹帷幄不过是把任何可能性都算尽,要你眼光毒辣还得要你有那个下注赌上身家的勇气。
大概也只有傅西泽,从来都是岿然不动云淡风轻的样子,周远朝傅西泽举起杯子:“行,平安夜,不愁了。咱们谁不知道,傅西泽说的话还能有错不成,是吧傅总?”
傅西泽散漫举杯,磨砂玻璃杯中的威士忌冰块沉默,他淡淡抿了一口,看向那边角落。
旁边人咬牙说了个十一个六,秦顺眼疾手快当场就把他开了,手指一勾:“这不开你开谁?行了,把这瓶喝完或者给把要是我,快选。”
他侧头瞟了傅西泽一眼,往常他也是这样事不关己的漠然,但这次他算是看得明白,故意问着:“我说傅总,您来了半天不和我们讲话光盯着那边干什么,人家喝点小酒你也要管哎?”
侍从推着餐桌走进来,傅西泽掸了掸肩头,漫不经心起身:“她又没吃东西,空腹喝酒回去了要难受。”
“有些东西在我这就够了,”傅西泽掐了烟,长款大衣敞着怀,那双眼冷淡扫过桌上众人,“别伸去她那,把人小姑娘给我吓走了。”
“我就这么一个小姑娘。”他微微眯起了眼,眸子里有很清晰的冰冷。
桌上静了一瞬,旁人大气都不敢出,等傅西泽走了,秦顺才和周远对视一眼。
周远拉着椅子过来坐下:“那女孩什么来头?”
秦顺摇头咬住烟:“护得紧。算了,管那么多干什么,今晚平安夜。”
这三个字像种禁忌魔咒,周远噤了声没再说话,傅西泽母亲和他弟弟怎么出的事到现在没人能说清楚,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秦顺在这当口把傅西泽叫出来,也就是为着这事。
有穿着黑色短裙的女人摇曳生姿走过来敬酒,他们都笑着接了,但眼里也没存多少真切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