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不自知的渴意。
他靠得太近了些,贿赂给她一张慵懒而散漫的脸,手又被他按着动弹不得,顾瑛只能喊住他:“谢承远。”
目光倏地从旖旎中回神,谢承远喉结深深滚动着,慢一步扯开目光。
夜半探访已是冒犯,闺阁女子重视名誉,顾瑛也当是如此,他不会做任何一点会伤害到她的事。
待来日再讨回。
谢承远忍下心头燥热,揉了揉顾瑛的头起身道:“嗯。雨既已停,快些睡吧,不会再打雷了。”
谢承远一身夜行服肃而挺立,几步间仿佛能生风,字字肆意又笃定:“我走了之后,某人可别被谁欺负了,最好也别搭理某个姓林的人。”
“谁惹你,你尽管捣腾回去,自然有人为你善后,万事有我在,不必有顾忌。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顾瑛听了这话笑起来,为难他般说着:“若我说要月亮呢?”
谢承远侧身望了眼天色,笑得痞气:“今个下雨,明早我再撬下来送你。”
床榻上的人儿无奈看了他一眼,清浅瞳仁里碎光闪烁,温声却也难得带些强硬:“是我该嘱咐你。万事小心,切莫做冒险之事。”
“我…”她顿了顿,半侧过头去,眼神微微飘忽,也缱绻落在他身上,“不管想不想,总得等着你平安的回来。”
“这话我可记住了。”
谢承远靠在桌前散漫回头,下颚朝着顾瑛的方向轻抬了些:“怕你赖账,我总得捞点信物。”
顾瑛看见他慢慢抬手,指尖夹着那素色帕子。
他修长如竹节的手指勾着帕子一角,晃动间似还留着淡淡苦香。
谢承远微微舔过唇角,眼神含糊落下,平白添了几分暧昧。
顾瑛低头去看手边上的空荡,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摸去了。
“谢承远,学什么不好你学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