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乎轻易地洞察了顾瑛的想法,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声音犹带着笑意:“瞧瞧,我是不是说过的,这位小姐有些眼熟? ”

顾瑛有一瞬间的茫然,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一次的重逢,毕竟在她的计划里,她是不会再和沈瀚见面的。

“怎么,”他慢条斯理吐字,随着身子压近吐息也滚落在她耳垂上,“现在连话也不想同我说了?”

未知的险意让顾瑛不自主地往后瑟缩着,她仿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沈瀚。

这样避而不谈的姿态让沈瀚的眼神更冷,他的指尖在顾瑛的下巴上轻轻摩挲着,就像他们从前亲密时的那样。

下一秒,他俯下身去,尖牙衔住了顾瑛小巧的耳垂,又发了狠似的一口咬下,舌尖卷走那点血珠:“睡了就想跑,谁教你的?”

顾瑛吃痛,发出小而短促的气声,沈瀚寻着这个机会用力堵住了她的唇,他下颌线紧绷着,只是凶狠地进攻,力道大的顾瑛重重撞在了椅背之上。

顾瑛费力地仰着头,她被完全拢在他人怀里,连同肺里稀薄的氧气都被拥着她的人掠夺走,唇舌被吮地发痛,有一瞬间她从这疯狂的吻中尝出了些痛楚,随后又被沈瀚推搡着坠入漩涡里。

冗长狠戾的吻令她的身子发软,被拘着的双手很快就握不住刀了,那点清脆落地的声音唤醒了沈瀚,他微微偏开头,指腹擦过她唇畔的银丝。

他垂眸看着她,被囚在椅上的人好不可怜,羸弱的身子轻微起伏,轻薄的裙摆贴在她的腿骨上,腰线处收缩的弧度曼妙,浸着熟悉的幽香。

那张琉璃纸般苍白的脸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痕,两瓣唇被浸过般水亮,艳丽得惊人。

蒙着她眼的布条上晕开了些深色水渍,像是她落的泪。

沈瀚眸光闪动,他的声音低哑,带着还没有平复的轻喘:“给你把眼睛解开?”

顾瑛眨眨眼,闷闷点头。

眼前厚重的布条被掀开,猛烈的光线在一瞬间射进眼里,顾瑛痛得整个人一缩,沈瀚顿了顿,冷着脸挡在了她前面,无声地替她遮挡着强光。

顾瑛的眼擅自氤氲开水雾,含着泪朦胧向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