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瑛就站在他面前,腰被松垮圈着,他扬起的头停在她线条俏丽的锁骨处,微卷的黑发扫过肌肤,让她有点痒。

脚边温凉的东西抵在踝骨处,他拉着小臂停在顾瑛蝴蝶骨处一点一点往下压,令她弯下腰靠近他。

每一个低语时的吐息都在勾引人向他沉醉,骨感清晰的指节蛊惑抚上脸庞,呼吸似乎顺着目光交融,他看着顾瑛眼睫微微抖动一下,像惊慌的鸟。

但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克莱抵在她后背的手轻轻点了点,指尖顺着脊柱线不徐不疾画着圈。

他嗓音沙哑暗含欲念,尾音掺着勾人的笑流入耳中:“不必惊慌。你该知道,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顾瑛低头撞进他静谧的注视里,呼吸轻轻打在他鼻尖,他挑开顾瑛脸侧的乌发,很轻的吻住她的下颌。

“因为在您触碰到我的每一瞬,”他的动作和平时温和截然相反,“都令我愉悦。”

“我常想微湿的发散开在颈项间应该会很好看。”

发尾贴在锁骨处被人拽着向前,一缕发丝很深的卷在克莱无名指上,顾瑛被迫侧着头向他靠近,克莱不容置喙俯身,更深的堵住。

仰头索吻似乎不是他一贯的作风,顾瑛很快被迎面抱起来,还来不及反应,克莱轻易迈步往前一抵,薄背就磕到了覆着花纹的墙壁上。

她双手不得不搭在克莱的肩头上,青年人的肩并不单薄,质地考究的衬衣被她抓起些细小褶皱。

他的手穿过腿弯撑在墙壁上,曲起的膝盖恰到好处抵着,不露声色的吻她。

房间里的光微弱,这栋令她满意的房子每一处都是克莱亲自设计的,从她每次无意识嘀咕,翻看书籍时目光停留的时间一点点推敲出她的喜好再为她实现。

顾瑛两腮带着些软肉,被单手捏着时就只能费力启唇,迫切呼吸空气,但很快又被强硬堵了回去。

眼尾被无名指欺负得微痛,他似乎完全摒弃了伪善温和的壳子,完完全全暴露出侵略占有本质。

眼镜链冰凉,不断扫过她的锁骨,痒得人发颤。

藏在黑暗里的藤蔓顺着阴影攀爬,附在她垂着的脚背上。

直到她站不住了往下滑落,克莱才稍稍侧头予她一个喘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