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礼服是四日前让人赶制的,对方听闻说是霍承厌要带去的女伴,拍着胸脯说绝对做得好看,惊艳四座。
确实哪里都是美的,连垂首时乌发不经意在耳廓落下,都透着淡淡风情。
指腹不经意间擦过颈项,顾瑛肩头一缩,又极力忍住,憋得耳尖泛红。
指腹落下的轨迹没有规律可循,有时挑起发丝,有时压在颈上,或是勾住右边的扣带,时轻时重,缓慢地将珍珠扣扣上。
然后他替顾瑛顺了顺乌发,五指插进发丝往下滑着,大手从她耳尖拢过,再压在她肩头把她转过来。
男人不经意间流露的掌控让顾瑛晃了个神,再抬眸时就听见他说:“可以再加个月白色披帛。”
顾瑛顺从点点头,随后想起这身礼服在锁骨和后颈处的独特设计。要是加上披帛,那镂空不就都挡住了吗?
“你觉得这身衣服与什么相配?”
霍承厌的问话打断了顾瑛的思绪,她想到背后的那颗扣子,说:“珍珠?”
霍承厌矜贵颔首,懒垂着漆黑的眸看她,像是在衡量珍珠和这身衣服的配不配。
他的眼沉得像遇见时的那个夜晚,从来不教人看透。霍承厌撩起眼,蓦地抬手触上她的耳垂。
耳垂小巧细腻,被男人两指就碾住,挣脱不开。
有悠远的檀香萦绕在鼻尖,他面色如常,声线低冽:“嗯,差一对珍珠耳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