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瑛手被锢着动弹不得,指尖轻轻压下又烫到般惊惶收回,一勾一退间僵持在他腰腹处,她脆嫩的手臂泛着玉似的质感,被五指圈住的地方很快落了红痕。

傅彻小臂撑起,五指再往前一步就扯得她不得不抬起手,整个人被生拖进怀里。

墨发和青丝翻滚缠在一块,顾瑛被他拢在怀里,想起他上回的样子手心就冒汗,傅彻轻轻揉着她的头,温声安抚着:“你怕什么?”

傅彻握着她的手,慢慢将她五指伸展开,低头靠在她肩膀上轻轻吻她指尖:“孤不会胡来,保证。”

安抚的手朝脊背落下,渐渐变了味道,将他灼热的体温毫无保留传递给顾瑛。

他鸦黑长睫依旧矜贵垂着,只是指尖已经变得粘稠,湿热抵在他唇边。

傅彻撩起眼帘,双眸紧紧锁定着她的同时,舌尖慢慢蹭了蹭她的指腹。

顾瑛怔然了一瞬,身子就被彻底定住。她想着傅彻大抵是什么云端上落下来的妖怪,不然他下颌处凝着一滴汗,垂眸冷清看向她时怎么会让人那么心热?

“瑛瑛…”

他确实没有胡来,极尽温柔。

慵而润的嗓音好似被砂砾磨过了,变得低哑撩人。他上挑的眼尾染上绯红不再高贵冷清,墨发散乱低低唤她动了情的样子却比之前清寒的模样更加蛊惑人。

光裸的足腕不再勾着银链却泛着艳红的齿痕,连着弯月般的小腿悬在空中,脚尖颤巍巍抵上肩头。

红烛悠悠燃了一整夜不曾断,俨然是个极好的兆头。

承帝病重,王皇后被禁足中宫,御前行礼赐茶这件事便是免了。

其他更多繁琐的礼节也没能打扰到顾瑛面前来,除了林管家炖得汤更加奇怪了之外,好像和从前的那些日子没什么区别。

傅彻曾问顾瑛要不要掌管府中诸事,顾瑛对那些管家之事不感兴趣,只说让林管家管着吧。

“不想做的事便不用做。”傅彻淡然应下,随意将一串打磨精致的钥匙送给顾瑛。

“这是太子府中所有库内的钥匙,孤的一切家当都给你了。夫人若是哪日跑了,孤就当真什么都没有了。”

人财两空?

顾瑛闻言放下豪笔,郑重将这串钥匙放进了她的嫁妆里面。

太子妃不能管理府中之事,论理是该被觉得不受宠的,但府中无人会这么想。

她们都清楚得很,惹殿下可能会受杖责,但若惹了太子妃,殿下是断然不会留她们性命的。

顾瑛依旧是日日在太子府中做自己想做的事,随意动药园里的东西或是寻医师相互学习,傅彻从来不会束缚着她。

可以说除了逃跑这件事,傅彻对顾瑛几乎是百依百顺,要什么都亲自给她摘来。她想回徐府傅彻也依她,从不将什么回门之礼的繁琐礼仪摆到她面前。

只要有他在,世间的纷扰便不会让她沾染丝毫。

只是偶尔夜间过分了些,白日又常将公文搬至她身边,宁愿听着捣药声闻着草药味也要坐在她身边。

那从山间带回来的三只小鸡早就又下了一批蛋,小毛团们在府中后院专门开辟的一块地里叽叽喳喳,连顾瑛记挂的那只大白狗都被牵过来了。

顾瑛原还觉得这样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直到一日傅彻牵着她的手将她带进宫中,指着御花园东南侧的那一方石园问她:“你觉得这里放你的小毛团如何?”

旁边的小夏子战战兢兢瞧了眼石园里江南知府特意用加快船只运来的太湖石,默默擦了擦汗。

太子殿下行事令人捉摸不透他们做奴才的早就习惯了,只盼着这位温婉太子妃是个明事理的,能劝劝这荒唐事。

东南园开辟的那方药圃都还没建完,再这般下去,皇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