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坐在他对面,再三确认,“你今晚真不去参加夜宴?”

“你莫不是嫌我活得太长?”

萧承安从眼前那价值连城的物件中,挑了个紫玉做的玉如意,认真照着光打量里面的成色。

这紫玉品相极好,触手温凉,宛如凝脂。

“你这是什么话。”太子无语,“我若是嫌你活得太长,第一声钟响,就从宫中出来瞧你?今儿父皇去祭祖我都未跟着,直接到你这儿来。”

太子从他手中夺过玉如意,没好气道,“你老实告诉我,昨儿到底怎么回事?毒不是已经被那虞小娘子压下去了吗?怎会又发?”

太子眼底闪过忧虑,还有对萧承安的浓烈歉意。

萧承安,“昨日早上我追到渡口崖,那前朝余孽什么都不肯说,直接撞在我枪口上,没了。”

把玉如意抢回来,仔细擦干净,放进一旁的雕工精美的漆盒中,萧承安飞快转移话题,“倒是留了几个活口,你去审问过没?”

太子无言看了他半晌,“还没有,你们回来时皇宫已经落了锁,我出不来。”

说起正事,太子换了口吻,“那前朝余孽没说自己和齐王有关?”

萧承安摇头,凤眸瞥向窗外,说道,“齐王与他没有直接联系,粮草都是通过他人之手送去岭南,虽说有口供,可最直接的证据还未拿到手。”

太子敲了敲桌子,沉吟片刻,“我再放出一些人去找,那人只要在大晋境内,是跑不了的,这事你莫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