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人如今一提,柳白薇就听出了潜意思。

她想让自己的动作再快一些。

朱夫人想尽快与秦野生团圆。

柳白薇暗暗叹气,想着这事着实有些不好办,“东西您留下吧,我会循着机会给他用的。”

“让夫君回朱家的事,我觉得急不来,他心有抗拒,若解不开心结,怕是劝不动的。”

朱夫人听到这话,便有些着急,“怎会劝不动呢?你是他枕边人,吹吹耳旁风,他自然会听你的。”

听到这话,柳白薇自也没法子了,她轻轻点头,“我再试试吧。”

朱夫人这才安心。

她让人将带来的东西都卸了下来,放进库房里。

朱夫人本想着在秦府再磨蹭一段时间,说不定能碰上儿子,但直到快落坊门锁,也不见秦野生回来。

没有办法,朱夫人只能先一步离开。

秦野生回来的晚,柳白薇找了朱夫人给他做的新衣出来,让他试试。

“怎么突然给我做衣服,这些料子好,我用不上。”秦野生皱眉说。

他每天风里来雨里去,这些锦衣穿着还不够折腾的。

柳白薇解释说,“我阿娘塞进嫁妆里的布料,这料子也就只能给你做衣服,我哪儿用得上?”

她推着秦野生去换衣服,“去试试小不小,不合适我再帮你改改。”

秦野生见过她的手拿书,看过她的手执笔,也看过她的手抚琴,但这是第一次听她说她的手还能捏起绣花针。

扭头往她,“你亲自做的?”

柳白薇笑了笑,“当然是裁缝做的。”

也不知是失望还是其他,秦野生握住衣服,若无其事的颔首,进去换了衣服。

人靠衣装马靠鞍,朱夫人身在江南,眼光自然独到,他穿上青竹色的锦衣,整个人都多了文人的冷冽料峭,青色冷淡如水,眼眸如隼,锐利如剑。

柳白薇盯着他好半晌,耳朵略有些发红。

秦野生站在那儿没动,眼睛却望着她,似乎是在问,“如何?”

柳白薇声音讷讷,“还不错,不大不小,正正好,你试也试过了,快去洗漱,你还要用饭吗?”

“不用,我在衙里用过了。”

“你回御史台了?”

秦野生点了点头,转身将衣服换下来。

柳白薇又问他,“你今日休沐,怎么还去御史台?今日里忙?”

秦野生没有回答她,去洗了个澡,回来后,一言不发的将她压在了床上。

前些日子太热,柳白薇又讨厌出汗,夫妻二人也就各睡各的,也没做什么。

今日房中放了足量的冰,凉快得很。

柳白薇对他的亲近这才没了什么抗拒。

她抓住秦野生的膀子,微微喘气的说,“你不是不愿意用冰吗?怎么不去其他房里睡?”

秦野生没说话,只是挑动着她的身躯,让她动情,让她不再有那么多理智思考。

情浓之下,秦野生在她耳边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吐息灼热,“这些日子忙些,御史大夫和陛下暗示允了我一笔赏赐。”

“银财应当不少,将你的钱收起来自个儿花。”秦野生强悍的箍着她的腰,不让她有任何逃离,缓慢又着重的说,“我会赚很多钱。”

柳白薇眼睛被逼出了泪花,指甲在秦野生的胳膊上划了好几道痕迹。

秦野生自尊心极强,柳白薇既嫁给了他,他便不想让一个富贵窝里出来的小娘子跟着他受罪。

短时间赚钱的法子在他看来有很多,但那不走正道,只要碰过一次,就一定不可能再收住手。

秦野生不愿意自甘堕落,更不愿意让柳白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