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之人,缠斗许久,还被他给推倒在地,砸中了脑袋后,他还有力气一次将你父亲勒死。”

“一个身患血症已久的人,连杀一只鸡都困难,能打得过这般强壮的你?”

萧承安声音淡漠一字一句,好似高空炸响的雷霆,惊得他哑口无言。

“朱大郎,朱家主和朱夫人自幼便疼宠你,因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几乎将你惯到天上去。”

“你早就知道自己不是朱家的孩子,暗中将银钱给转移走,朱家主都未曾怪罪过你一句话,你自己闹着救沈婉如,撞得自己失血过多,朱家主拉下脸来本王王府求本王王妃救你。”

“你却下狠手将他杀害,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这都怪他!”朱大郎突然大喊,撕心裂肺说,“他自从知道我不是朱家的孩子之后什么都背着我做!不再让我插手家中生意,甚至打算将我从朱家赶出去!”

朱大郎眼眸赤红,全是恨意,“他甚至暗中派人去江南道查我,调查他真正的儿子是否还活着……我怎么能留下他?”

“阿耶啊,你既然已经错了,何不一错再错,让我接手朱家?你夸过我那么多次,对我保证我就是朱家未来的家主,为什么这么轻易地改变主意,这么轻易的想要弃我于不顾?”

朱大郎又恨又怨,声音癫狂无比。

太子看他这般,冷淡说,“你谋杀养父,为翟少棠忤逆帮凶,孤现在就能为你定罪。”

“你既执迷不悟,不知悔改,那二十四日,就一同与翟少棠,沈婉如,沈知节一起午门斩首吧。”

朱大郎听到这话,终于是忍不住啊啊啊的叫了出来。

太子和萧承安却已经不再听了,看了一眼火速将一切都记下来的主簿,齐齐离开牢房。

“养不熟的白眼狼,这等人,孤见一个杀一个。”太子声音含怒,朱大郎简直要气坏他了。

萧承安双手负背,“人心隔肚皮,你管天管地,还能管得住别人是怎么想的?”

提起肚皮,萧承安又想起了一事,扬眉得意对太子说,“今儿我闺女动了。”

太子正生气,闻言没听懂,“啊?”

萧承安啧道,“你一个早就当爹的人,不知道还在母亲肚子里的胎儿会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