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子不低,明明是隆冬,却穿得极其单薄,布料看上去也不是太好,看样子是个过得清贫拮据的人。

虞昭让他们起身,随口问,“你是临洮县的县令?”

“是。”

虞昭轻轻扬眉,对朱夫人说,“夫人请。”

朱夫人视线艰难地从秦野生的身上收回来,诚惶诚恐,“王妃您先坐。”

虞昭也不客气,坐在了主位上。

常少卿坐在副座,而朱夫人和秦野生,自然而然落在了下首。

秦野生视线淡漠地从朱夫人身上扫过,与她的视线接触时,敏锐看清楚了她眼底的不平静和波涛。

而那暗涌的潮流,极其明显的是奔向自己。

秦野生在朝中人脉不广,并不清楚这些日子京城发生的大事,只按捺下心中的情绪,准备以不变应万变。

常少卿看向虞昭,说道,“王妃,想必王爷已经向您说过朱家的事了。”

虞昭颔首,朱大郎不是朱家的孩子就是她指明的,自然知道其中关系。

朱夫人沉默地听着,常少卿的话让她紧紧攥着手,紧张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