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忙行礼。
皇帝笑容和煦,“今天是中秋,本是团圆的日子,不必拘谨。”
虞昭被太子妃拉着坐在了身侧,皇帝一眼就扫到了她。
对于这个能干的侄媳皇帝还是相当满意的。
她不仅如他所愿地带回来了许多齐王地罪证,还把萧承安的毒给解了。
想起这个,皇帝开口问,“你可有法子将渝州城百姓的毒都给解了?”
虞昭没想到皇帝会在后宫这么多嫔妃的面前问起这个,顿了片刻后,点点头,“有是有。”
不过这地方不是说这种事情的场合吧?
好在皇帝只是一时兴起问了一句,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太子妃旁边的太子倒是兴致勃勃,问她,“你们是怎么从渝州城逃出来的?”
“承安他也就只粗粗与我说了一些,可没有那么精细。”
虞昭心想:他总不能把我最大的秘密告诉你吧?
虞昭想了想,说道,“我们易容之后混迹进的渝州,在此之前我们便救了葭娘,她的夫君也在里面关着,我们得到了他的帮助,才能顺利逃出来。”
“葭娘的夫君这么厉害?”太子妃惊讶地说。
虞昭仔细想了想,然后认真点头,“有。”
太子捏了捏眉心,“你与承安说得大差不差,只是一个人,就能协助你们这般顺利拿到罪证还能逃出来,听起来实在是有些惊世骇俗。”
虞昭目光游移,挺直了腰板,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的心虚,也不敢在这件事上多说,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等到了时间,众人便挪步,朝这次宴会的地点走去。
虞昭还未与太子妃走多远,沈婉如从她的身侧擦肩而过。
她没有侧头,只是微微瞥眼,便看到沈婉如那双带着阴冷之意的视线。
虞昭平静的眨了眨眼睛,并未对她的那暗含恨意的注视感到害怕。
太子妃看着远去的沈婉如,带了点思量的语气说道,“自从沈知节主动交了不少东西给太子,沈婉如便开始安分的很,倒是有些不像她的作风。”
“与其去猜她的想法,倒不如瞧瞧她都干了什么。”虞昭垂眸说,“据我所知,她不是那么轻易就沉寂下来的人。”
好歹虞昭也是从江南道走过一段路的人,在江南道听到有关沈婉如的消息可不少。
什么她料事如神,有小诸葛的名头,说她治病救人,乃江南的神医,她在江南多行善举,救过的人莫不成了江南首屈一指的人物。
虞昭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重生的,但从那些事迹所开始传颂的时间点来看,沈婉如有小诸葛名头时,她也才跟随沈知节到江南道没两年。
若是推断她是那时重生,想必她在江南道没少折腾,才能打出那么大的名声。
她回京后又是拿药方,又是抢她的病人,还挑拨她和萧承安之间的关系。
这种种下来,虞昭就能看得出来她是个非常能折腾的人。
她什么都不做,这才是最大的古怪。
太子妃一时间有些想不出什么来,只能蹙眉。
“既然想不出来就算了。”虞昭随意的一笑,“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一行人到了宴会所在的渡华殿,虞昭跟着众人落座之后,皇帝先是看着一众王叔王弟,子侄后代,感叹了一番。
接着,他的话锋一转,又难受的痛哭起来,“延棋多好的孩子,朕还记得年幼时父皇最是宠溺他,他犯了错,大哥,二哥,朕都偏帮他,他也知道体贴父兄,知错就改,还会主动与朕一起承担……”
皇帝哭得相当难过,“是朕没做到身为兄长得责任,自父皇与大哥,二哥离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