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了其他船客的说话声。

“刚才那两个巡兵时不时又来了?”

“对啊,我们都听到他在船廊走动的声音了!好似要对其他小娘子动手来着!”

“怎么突然没声音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方才出来都没看到人,难道他们喝醉了又自己去休息了?”

“这怎么可能?指不定是有人烦死了他们二人,把他们给……推下去了!”

“嘶……不会吧?”

“哼,反正那两人也死有余辜,从岳州到淮南道这才过去五天,他们都抢了多少钱了?摔河里死了也活该!”

议论声由远及近,很快又消失。

虞昭听了个七七八八,手按住他一下一下啄在自己脖颈上的唇,略有些迷乱的说,“你真把他们扔进河里去了?”

萧承安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将她的手抵在脑袋上方,咬住那芍药的花蕊,“他们作恶多端,死不足惜。”

虞昭咬住唇,绯红挂在芙蓉面上,死死的不泄露惹人多思的声音,可还是忍不住颤抖的说,“萧承安,你能不能……别这样。”

萧承安笑她,“怕了?”

虞昭紧紧抿唇,含水如秋波的眼眸瞪他,好半天才说,“这儿隔音很不好。”

就算他们没想着真的做那事儿,但只是亲密也会发出动静,四下里都是人,若是被别人听见了,明天出去岂不是要被别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

萧承安见她一副紧张的模样,手指碰了碰她的唇,帮她将衣物拉好,“下了船,我们去见太子的大舅哥。”

虞昭眨了眨眼睛,“赵国公的长子?”

萧承安颔首,将她搂进怀中,继续说,“他就在淮南道任职,现在的住所就在我们下船的州府。”

虞昭说,“正好,我们在河上飘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渝州城和京城那边怎么样了。”

船又走了一日,停在了淮南道的州府。

萧承安依旧拄着拐杖,和虞昭一起下了船,问了人,这才租赁了马车,往州府的赵府而去。

赵国公的长子是太子妃的兄长,如今在淮南道任督尉,统领淮南道的水军。

二人一路风尘仆仆,到赵府时,门房还以为是什么过来讨饭吃的乞丐要撵二人。

萧承安的脸色有点黑,他堂堂安王,不论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恭恭敬敬的伺候着,虽说这一路他们伪装做平民,但也是做生意的平民,吃喝不愁,得到的也是别人的平等待遇。

结果到了赵府门前,竟然被赶走了!

虞昭在一旁闷声憋笑,目光却是突然看到了什么,她走到侧门,看着里面送人出来的嬷嬷一脸愁苦,出来的人也是无可奈何。

虞昭心中微动,目光扫了一眼萧承安。

没本事的男人,还得看她的。

虞昭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走过去,问道,“可是府上有人生病了?”

嬷嬷脸上绷紧,警惕的看着她,“你是哪来的娘子?我们赵府的私事岂是你能随便打听的?”

虞昭便说道,“我是大夫。”

“你是大夫?骗鬼呢?”嬷嬷显然不信她。

虞昭也不解释,目光从嬷嬷脸上扫过,说道,“嬷嬷便秘许久了吧?”

那嬷嬷闻言,视线顿时变了变,“你怎么知道?”

虞昭就笑,“我说了,我是大夫,别人看不了的病,兴许我能治呢?”

嬷嬷犹豫了一下,想着自家夫人日夜垂泪,便问道,“你……能治小儿麻痹吗?”

小儿麻痹……

虞昭沉吟片刻,“如今症状如何?可有昏迷?”

嬷嬷没想到她一下便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