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便走过去帮萧承安看腿,接着,大夫便狠狠皱起眉头,“你夫君这腿……不太好治。”

虞昭紧张起来,“怎么会不好治?大夫,他的腿怎么了?”

“骨头断了,咱们药铺治不了,另一条巷子的闵郎中倒是能看,但他前几个月去了京城,你们怕是要等上一段时间了。”

虞昭眼神闪了闪,药堂里的其他人听见他们的对话,便说道,“你们不如去京城,那可有个神医!我记得师大夫当初去陈州治疗瘟疫,回来后便对那位神医推崇备至呢!”

“没错没错!你们还是去京城找神医去看吧!”

萧承安的腰又被虞昭拧了一下,他便开口,“真的?我等也不认识神医,这去了京城若是那神医不见我们……那岂不是白跑一趟。”

“这有什么难的,让师大夫给你们写一封信,将信给那神医看一眼,那神医必定还记着师大夫的。”

萧承安和虞昭便目露殷切,“不知那位师大夫在哪儿?”

他们便齐齐指向给萧承安看了腿的大夫。

师大夫黑着脸,“你们去京城也不一定能碰见虞大夫,她现在是安王妃,听闻去为安王求药,早两个月便离开了京城。”

“总是要碰碰运气,实在不行,见到您说的闵郎中也好。”

师大夫听她们这么说,也就不劝了,拿起笔写了一封信,又对他们说,“你丈夫先贴着膏药,我给你们抓三副药,记得要一直吃。”

虞昭和萧承安感激说,“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拿了信和药,虞昭和萧承安离开了药铺,直接朝渡口走去。

萧承安也才醒不到两日,走路还趔趄,他半露着虞昭的肩膀,不肯将所有力气都放在她身上,手里还拄了根拐杖,只压低了声音说,“你觉得沈知节会将水路给忽视吗?”

“不会,所以我们才得走水路。”

“沈知节发现我们的行踪,知道的人数是五人,他不一定能猜到我和你又返回了岳州城。”

虞昭额头沁出汗来,对萧承安说,“你能不能别乱动,我单单是扶你都出了一身汗来了。”

萧承安:“……”

“那你松开我,我自己能走。”

虞昭便果真松开他,萧承安脚下一趔趄,要不是虞昭及时抓住他,他怕是要摔个狗啃泥。

萧承安老老实实地被虞昭扶着,二人还算顺利的搭上了一艘前往京城船只。

船只离港,虞昭看着渐行渐远的岳州,暗暗松了一口气。

因为二人假扮城猎户,住的房间称不上好,只能勉强算是一件单独的房间罢了。

虞昭从空间里拿了萧承安的药,花了四十文租了个炉子和一口小釜。

刚刚把萧承安的药熬上,虞昭正要给萧承安看看身上的伤时,门外便传来咚咚声。

二人相视一眼,虞昭走过去将门打开了一条缝。

外面站着两个巡兵。

“就你自己?”巡兵上下打量略显黝黑,看上去平平无奇的虞昭。

“不,还有我家当家的。”

虞昭略显“怯懦”的说,她让开了一条缝,让两个巡兵去看房间内。

巡兵直接推了虞昭一把,将她往后退了好几步。

萧承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没有t动作。

“这几日岳州遭了盗匪,知府命我等严加巡查从岳州离开的每一艘船只。”

巡兵直接打开了床榻上放着的包裹。

里面除了两件换洗的衣物,还放着足有二十两的碎银,和几吊钱。

巡兵眼睛里闪过贪婪,他们直接将钱给拿走,塞进自己的袖口,慢悠悠问,“你们去京城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