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安坐在虞昭身边与他说,“齐王召集来了这么多商贾,倒是一个机会。”

虞昭思忖片刻,说道,“不如找人扮作劫匪,将那些商贾的银钱都抢了去,再分散开来跑往山南道各地,往渝州附近的人多一些,再给齐王留点口风,他若是惦记着那些银钱,势必就近派人去抓捕盗贼。”

这样一来,渝州的防卫一定会出现纰漏,她们就能混迹进去。

萧承安默默看虞昭,凑近她,压低了声音说,“不愧是娘子,这法子虽然粗糙,却相当有用!”

“一边去,我可还没答应原谅你。”虞昭推他。

萧承安却是将手高高抬起,双臂顺势将她箍在身前。

虞昭看着他的动作,还愣了愣,接着就立刻挣扎说,“你放开我!”

萧承安拿脸上的络腮胡往她脸上招呼,说道,“松不开,这手腕上的绳子还是你亲手系的,我可不敢解开。”

“虞昭,我真知道错了,你莫要再与我生气了,好不好?”

“你隐瞒我时,就想好了这一通话了不是?”

萧承安一梗,心虚又理亏,抱着她不松手。

天知道他自成亲之后,就抱着虞昭睡过一晚上!

天天冷炕头的睡,他这小半个月过得就不是人过的生活!

萧承安决心要改变,就算虞昭再怎么对他冷脸相待,他也绝不退后一步!

“我只想着不让你一个人冒风险,陛下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我若不今早与你成亲,他势必会更早的将你给送到山南道来,比起让你面对齐王的追杀,我更想与你一起来。”

“我知我隐瞒了你,心中不好受,怎么罚我都好。”

萧承安想蹭蹭她,可不论是虞昭脸上的那些易容涂抹的东西,还是自己脸上的那些络腮胡,都让他心里有古怪。

就好似……他有那什么龙阳之癖,把一个郎君搂怀里调戏一样。

她挣了挣,见他不仅没松手,反而越抱越紧,内里用布条裹着的部位都被勒的有些发疼。

“既然如此你就好好的被我绑着就是,哪来那么多话?”虞昭表情严肃的说。

“为什么非要绑着我?”萧承安问她。

虞昭幽幽说,“怕你再发疯又要杀我。”

萧承安一梗。

他无奈了好一会儿,冲着她张嘴,“汪。”

虞昭:“……”

凝滞了好半晌,虞昭才反应过来,“你……”

刚刚在狗叫什么?

萧承安厚着脸皮说,“不是你说,我是你的狗吗?”

虞昭:“……”

“汪汪汪?”

虞昭抬眸与他对视,不多时,她脸上的严肃绷不住,闷声笑了出来。

破开云雾的笑,虽然面上有易容,云消雨霁后的嫣然仍旧动人。

萧承安神情肃穆对虞昭说,“娘子,以后可莫要再顶着这张脸对我笑了。”

“为何?”虞昭的笑还没止住,闻言疑惑了一瞬。

萧承安望天,叹道,“你现在是小郎君,还这么对我笑,为夫总觉得为夫有龙阳之好。”

虞昭:“……”

“那你还不松开我!”

萧承安示意她看自己手上的绳索。

“你最好是最后一次欺骗我,否则,下次就不是那般简单能说得通的了。”

虞昭一边说,一边帮他将绳索解开。

萧承安看着她,心中情绪翻滚,压低了声音,“那你隐瞒我的秘密呢?何时让我知晓?”

虞昭捏着绳子的手骤然一紧,目光慌乱望向萧承安。

他知道了什么?

她的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