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位侧妃并不得太子殿下的喜爱。”

“陛下强硬指的,太子对太子妃感情深厚,若非陛下,太子怎会在这个年纪了还要娶侧妃?”

“沈知节的算盘怕是要打翻喽。”

沈婉如面上如火烧,羞耻与愤怒与羞耻让她身体莫名有些发抖。

礼成后,沈婉如被送去了偏殿。

皇帝脸色很不好,指了指太子,那准备日后算账的模样不言而喻。

若非皇后在一旁看着,皇帝恐怕就要直接撂摊子直接走了。

皇后挪步去寻太子妃,在场的众人粉饰太平一般笑闹,场面很快就和谐起来。

萧承安视线从皇后鸾驾上扫过,漫不经心想,女席那边,或许要开始了。

女席的好戏开始时间要比萧承安想得更早。

皇后刚到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声响。

“我向郡主告罪,也向诸位夫人告罪。”

皇后脚步停下,抬手挡住了前面要开口的内监,不言语的仔细倾听。

尚清清站在人群中央,孱弱的身体这会儿不断战栗,脸上全都是隐忍的痛苦。

众多夫人听到尚清清的话后,便自觉噤了声,其他在远处的人也纷纷赶过来,想听听尚清清到底要说什么。

尚清清眼眶有些红,谁也不敢看的半垂下眼眸,嘴巴翕动,却怎么都张不开。

鲁老太君呷茶,缓声说,“尚姨娘若是觉得难以启齿,可以先回位置,我等也并非逼迫你说。”

“是啊,尚姨娘要不还是先坐回去吧。”

“鲁老太君说得不错。”

其他人附和着鲁老太君的话。

名声毁于一旦的痛苦前面是虞昭给予她的一千两和离开京城的诱惑,尚清清可不愿意退步。

她被架在火上煎烤,好半晌,才抿着唇,颤抖着说,“其实……十一年前,我在郡主逃离安西都护府的队伍中,在途中遇见了马贼。”

众夫人听到尚清清要说的是这些,耳朵竖得更高了,炯炯有神看向尚清清。

她们可都知道尚清清是老安王从马贼窝里救出的唯一一个虞家的人,她回京就声称自己是郑氏义女,这么多年过去了,虞昭的回归,以及她对尚清清的态度,都让众夫人们怀疑尚清清的真实身份。

现在她终于要亲自澄清了吗?

只听尚清清继续说,“那t些马贼对郡主穷追不舍,队伍里很多人都死了,我紧跟着郡主,才得以苟活……那日老安王追讨马贼,马贼便要将所有人都给杀了,抢夺银钱,直接逃跑,我不慎撞到了郡主,导致郡主被马贼抓走。”

人群中有倒吸凉气的声音,其中裴氏最为震惊。

尚清清不敢看众人,只想长痛不如短痛,垂着眼睛继续说道,“老安王赶到赶走了马贼,送郡主回京城的队伍九死一生,我也被老安王给救了下来,我本来就只是郑夫人在关口瞧着可怜收留下做洒扫丫头的虞家婢女。”

“那时我太小,一心只想着活命,又以为郡主已经死在了马贼手中,情急之下,这才对老安王撒了谎,说我是郑夫人的义女,被老安王带回了京城。”

鲁老太君半眯眼睛,“所以,你根本不是郑氏的义女?”

从四面八方涌来的迫视目光让尚清清双腿发软,一下子便跌倒在了地上。

“是我欺骗了各位夫人,我那时太害怕了,我阿耶阿娘去得早,我祖父带着我一路乞讨,过了那么久的苦日子,我实在是不想再回去,这才撒了这么一个弥天大谎。”尚清清哭得伤心,几乎泣不成声,“我只我罪孽深重,郡主向怎么惩罚我,我都愿意承受,只要郡主能够消气。”

“说到底尚清清也只是一介女子,十几年前的陇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