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李十砚竟然这么能忍,等到了半夜,才好似闻到肉味的恶狼,直接咬了上去。
从大牢内出来,萧承安看了一眼李十砚离开的方向,眼皮都不抬一下,对身边之人说道,“给他找个大夫把伤口包扎好,别让他求死。”
“还有卫琮,他若是想自杀,就把他给绑起来。”
身边之人立刻点头,“是!”
萧承安没有直接提审李十砚,反而回了疫区。
现在已经很晚了,除了重症处还有病人突然发病,留守的大夫起身帮他们治疗外,其他人都在安静休息,亦或者在外巡逻。
一队禁军的伍长瞧见萧承安,当即打了招呼,“王爷!”
萧承安冲他点了点头,脚步不停的迈向远处。
虞昭住的房间灯已经熄灭了,到处都安静得很。
萧承安在外仔细听了听,又悄悄推了推门。
虞昭现在是病患,明日还会有人来将虞昭用过的夜壶拿走烧了,因此,里面并没有插上门闩。
就这么简单一推,门就开了。
他盯着门看了半天,觉得这样不行,虞昭虽然是大夫以及病患,可她到底是个小娘子,且她生得漂亮,很容易引起那些不轨之人的窥视。
就从卫琮只是当街看了一眼吕蔻儿就将她给占为己有,萧承安就相当清楚男子的劣性根,他们不会因为虞昭是个大夫就会放过对她的臆想。
萧承安无声无息地走进去,透过窗外稀薄的月光,他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虞昭。
她已经感染了瘟疫有五天,连续的吃药和充足休息让她的情况好了一些,不像最开始的那两日,病情不仅来势汹汹,还颇有一种加重的趋势。
萧承安蹲在虞昭的床边,带着皮质手套的手臂抬起来,帮她拉了拉被角。
动作很轻,但奈何虞昭睡觉轻,萧承安一靠近,她就醒了过来。
“萧承安。”她有些沙哑地喊他。
萧承安声音放轻,“我吵醒你了?”
虞昭没说是,对他说,“我有点渴。”
萧承安便点了灯,看了一眼壶中的水,没放在炉子上,已经凉透了。
他将壶放在炉子上,热起水来。
虞昭身体恢复了些力气,对萧承安说,“我现在已经是轻症了,过几天应该就好得差不多,你不必每天都过来,万一再传染给你了怎么办?”
萧承安拿了几个橘子过来,直接掰成两半,递给虞昭,说,“感染了正好,我就与你住在一起,咱俩相互照顾。”
虞昭嗔了他一眼,“谁和你相互照顾,等你感染我就好了,到头来不还是我照顾你?”
萧承安心说:要不是你现在还在病中,爷高低把你这个小没良心的给亲到直求饶。
“你也不看看这几日都是谁照顾你?”萧承安没好气说,“我又是给你喂水又是给你喂药,还在外面找来了时令果蔬。”
虞昭听着他的话,略显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个挑衅笑容。
好似是在说‘你能拿我怎么办?’
萧承安读懂了她的意思,忍了忍,“赶紧吃。”
虞昭便笑着将橘子肉剥出来,塞进自己的嘴里,甜滋滋的。
“有点想吃京城的糖葫芦。”
萧承安无言看她,“你这是在为难我。”
眼下陈州哪里会有糖葫芦?
能有糖就不错了!
虞昭也就这么一说,当然没想着萧承安神通广大到还能给她弄出糖葫芦来。
她很快转移了话题,问道,“你这么晚过来,是揭露了李十砚装疯?”
说起这个,萧承安心情有些复杂,淡淡嗯了一声,说,“他倒是痴情,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