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安看着她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两日下来,虞昭都绕着萧承安走,只是远远的看上他一眼,那天晚上的事情便立刻在她的脑海中涌现,让她的耳根火辣辣的烫。

唯一能够转移她注意力的也就只剩下为那些病患治病了。

好在主簿速度比较快,文书下来后没多久,他才清点好了药材,只留下一小部分能用的,其他都拉去别的城市给卖了。

新药材也很快运了进来,重新分配。

虞昭抽了个空,将所有大夫都聚集了起来,将这次换新药材和换药方的事情都给他们解释了一遍。

接着又讲了这些药材在病情轻重不同的酌情增减。

有些大夫短时间有些拿不准度,虞昭便带着他们在三个病区都转了一圈,分别给那些病患诊治,下药。

没避着人,所有人能记录脉案和病症轻重,那些大夫和医助们也趁机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虞昭的药方很是有用,轻症区域的大夫用最短的时间,只有七天,第一批真正使用虞昭的药方而病愈的患者便被转移到了其他地方,再等待七天后,就能回家去了。

那些人很是激动,又十分羡慕的看着已经被虞昭治好的十九人高高兴兴的往外走。

“他们真是有福气,亲自被琼嘉县主给治好了不说,还是第一批出去的。”

“可不是,县主生的漂亮,还没有架子,那天我还在喝药,大夫和医助们都在忙,没有人注意到还有人等着喝药,又不敢去令,没一会儿县主过来视察,瞧见了后,就自己给那人端了药过去,还叮嘱他小心些喝。”

“县主真是人美心善。”

疫区虽然才建好大半个月,他们已经对虞昭等一众大夫有了深深的感情。

毕竟是虞昭这些人帮他们治好了病,每日吃喝拉撒的伺候着,日子过得真是比官老爷还舒服!

“也不知家里怎么样了,咱们这回去还会不会再感染瘟疫。”

有人苦恼的说了一句。

其他人听到这话,也多了几分忧虑。

“放心吧,琼嘉县主已经说过,得过鼠疫的人身体中都有了抗性,短则十年,长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感染这种鼠疫了。”

一道不咸不淡的声音响了起来。

在候查区呆着的众人听到这话,齐齐朝外看去。

只瞧见一个包裹严实,根本看不出是谁的男子不快不慢的走近来。

有人则不敢相信的小声问,“果真吗?”

“不信我还信不过琼嘉县主?”

候查区初初康复的百姓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喜。

萧承安没有坐,就这么站着,对他们说,“你们受了朝廷的救治,回去之后便能正常如初的生活。”

“在此之前,想必你们也能看得出来,眼下的陈州已经是一片荒芜,百废待兴。”

将近五十人听到这话,心中是免不了的悲凉,接着又腾升起必须要将家园恢复过来的雄心壮志。

有个年过五旬的老者走了出来,却又没有接近萧承安,只说,“这位贵人,我们都是些泥腿子,会的东西不多,咱们都想出一把力,可这力要怎么出,还希望贵人给指个明路。”

萧承安给了他一个还算上道的眼神,说道,“你们能做的事情有很多。”

“比如,将城中的老鼠,跳蚤等都消杀干净。”

众人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愣。

萧承安没理他们,继续说,“陈州百姓都已经得过鼠疫,所以不用担心再感染一次,可你们陈州并非偏安一隅的地方,陈州那么多良田,往外运的粮食更多,如若不将这些足以传染人的鼠疫彻底消灭,你们觉得会有外人敢来陈州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