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了?”

虞昭放下笔,示意他将手伸过来。

萧承安从善如流,道,“京中查出感染瘟疫的人都被送去了广厦那,太医院已经去了三位御医和众多医助负责,王府尹与宇文晟也都过去加紧巡防,城门口没有我的事,我便回来了。”

虞昭听了听他的脉,放下手后,又从袖子里给他拿出了一瓶药丸。“自己倒两粒喝水服用。”

萧承安扬了扬眉,“什么东西?”

“防止你感染瘟疫的。”虞昭埋头继续写。

“别写了,我送你回家。”

萧承安随便拿起一旁的杯盏,倒了两粒药丸,就着水服下。

虞昭抬头看了他一眼,刚想说他用的是自己的杯子,接着又默默将话给咽了下去。

算了。

喝都喝了,又不能让他把水给吐出来。

“差一点。”虞昭加快速度,落下最后一笔,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走吧。”

萧承安拿了个狐裘给她,问,“我送你的那些首饰呢?”

虞昭:“……”

她目光游移,萧承安目光扫她,眸子微眯,将她往自己身边拉,压低声音,语气中透着股威胁的语气,“你不会因为触碰了那两人,就将我送你的生辰礼给扔了吧?”

她是那么败家的人吗?

虞昭只是将那套首饰送去了空间,用高浓度酒精狠狠消了毒,然后就遗忘在里面忘记拿出来了。

难道她还要在萧承安面前凭空给他变出来?

虞昭左右看了看,见那些宫人和内监都低着头走路,小幅度捏住他的手指,说道,“你怎能这般想我?”

“送与我的生辰礼,我自然是好好收着,怎会无缘无故的扔了?”

虞昭反客为主,直接问,“你这般想与我争吵,难道是因为与你订过亲,险些结成夫妻的青梅来了,所以打算与我不欢而散?”

萧承安:?

谁?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没和你定亲,我哪来的娘子?”

虞昭冷哼一声,嘀咕道,“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知道。”

她撇开萧承安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反正我也要离开去陈州了,这些日子你们想怎么沟通感情,都传不到我耳中。”

萧承安:“?”

他仔细想了想,这才想起来之前他的确是有过一个短暂没能进行下去的亲事。

江南按察使沈知节的嫡长女。

萧承安根本都没见过她几面,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

虞昭说这么一通话,难不成是看到了沈知节的嫡长女?

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等走出勤政殿,门外的长吉迎过来,萧承安将人拉过来,问,“沈知节的女儿回来了?”

长吉迷茫了一会儿,这才想出萧承安说的是谁,他仔细想了想,这才说,“对,好似今天在马场还压了您获胜。”

萧承安:“?”

他恍然大悟。

看了一眼把自己甩身后的虞昭,萧承安非但没有感到焦急,反而唇角往上一翘,慢悠悠跟上虞昭。

原来这小娘子是在酸他和那嫡女之前订过亲。

还以为他会在她走时与那个嫡女旧情复燃。

她还不知自己也跟着一起去陈州。

萧承安忽然不想这么快告诉她这事,散漫慵懒的跟在她的身后。

虞昭越走越快,身后的人也亦步亦趋的跟着,始终跟她保持了一点距离。

忽然,她脚步一停,扭头看他。

只见萧承安眼底皆是笑。

她绷着脸,说道,“跟着我作甚?”

“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