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了好几句,又将折子给虞昭,说道,“县主不如也瞧瞧,看可还有精进之处?”

沈知节听到县主这名头,目光一抬,视线扫过在场唯一一个女子。

前安西都护府虞怀玉之女,虞昭。

虞昭接过折子,目光一扫,视线便凝固了起来。

这方子……

很快,虞昭回过神来,将情绪掩藏下去,说道,“陛下此三张方子甚妙。”

皇帝闻言,沉凝的情绪这才好了一些,他目光移动,看向沈知节,“你女儿这方子若是有用,朕必然重赏她。”

“事关黎民百姓,小女自然不敢领功。”沈知节直接说,“只是这前往陈州治疗身患瘟疫之人一事事关重大,非精通医理之人不可,还望陛下慎做裁决。”

皇帝点了点头,目光转移,看向面前太医院的众人。

最后,皇帝的视线落在虞昭身上。

他沉默片刻,说道,“虞昭,你可愿带人前往陈州?”

中书令眼皮抬了抬,看向皇帝,目光意味深长。

让她一个还没满十八的小娘子做主官带人去陈州?

很快,他又垂下眼眸,只做默认了皇帝的话。

王诃却是脸色剧变,急声说,“陛下,万万不可!”

“虞怀玉就只剩下这么一滴血脉,倘若她在陈州出了什么事,那虞怀玉的子孙,就彻底断绝了!”

沈知节说,“臣也以为不妥,陛下,她还只是个尚未成亲的小娘子,不可担当主官一职。”

皇帝不语,只是看向虞昭。

好半天,虞昭走了出来,轻轻行礼,“臣的父亲曾在臣小时说过,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臣愿意效仿父母,为陛下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