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跪坐在桌案前的虞昭觉得衣服上有什么东西被泼上。

她侧头看了一眼。

那宫女已然脸色发白,哆哆嗦嗦的跪在了她的面前,“县主恕罪,奴才不是有意的!”

她的声音颇大,引了不少人看过来。

太子妃走过来瞧了一眼笑着说道,“只是衣服湿了,没事,你先去后殿换一身干净的。”

太子妃亲自张罗让身边的大宫女去给虞昭拿了身干净的衣裙。

虞昭捻了捻那衣服上的茶渍,站起身离开席上,一边走一边嗅了嗅指尖上茶渍的味道。

有一股风茄的味道。

风茄晒干碾成粉末,就是迷药中最简单的一种。

那宫女想给她下药却因为害怕所以将药弄洒了?

虞昭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微微转动了脑袋,就看到那宫女还跪在地上,脸色煞白,好似整个人就要被夺了命似得。

虞昭微微拧眉,觉得此事还未完。

她跟着大宫女走过连廊,到了后殿,那儿的人多数是值守的内监宫女,没什么主子。

大宫女为虞昭取了一身干净的杏色对襟衣裙,虽然比不上虞昭出来时穿的那套惊艳,虞昭对这些衣服也不挑,她麻布棉衣穿过,顶好的布料做成的衣裙也穿过,只要合身舒服就是。

刚刚换好衣服,那边就有人喊大宫女,“太子妃殿下那边让您过去一趟。”

大宫女闻言,不由得看向虞昭。

“我知前殿怎么走,你先忙吧。”

“成,那奴婢给县主叫来两个内监宫女陪同。”

大宫女笑着冲虞昭行了一礼,叫来两个内监宫女,让她们服侍虞昭戴好发簪等物。

穿戴整齐,虞昭走出内殿,循着来时的路往前殿走去。

路程刚走了一半,虞昭迎面就碰上了翟少棠。

他仍旧是那副阴鸷冷酷的脸色,好似虞昭欠了他许多东西一样。

“虞昭,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翟少棠盯着她那张芙蓉面,凉凉笑了出来,声音之中透着股说不出的古怪。

虞昭淡淡扫过他,根本没有开口的打算。

“你们两个,走开。”翟少棠对她身侧的内监与宫女说道。

那内监和宫女迟疑着没走。

“还不滚!”

翟少棠突然发作,充斥着暴戾。

那二人被吓了一跳,看了一眼虞昭,忙跑了起来。

他们跑的方向是不远处的外殿,很显然,他们打算把这边的事告知太子妃。

翟少棠已经管不得那么多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直接迈到了虞昭面前,直接拉住了她的胳膊!

虞昭眼底发寒,“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翟少棠冷冷一笑,“你不是很清楚吗?”

“老子费尽千辛万苦,千百般讨好你,在你面前连尊严都不要了,你却连个笑脸都不曾给我……”翟少棠强拉硬拽的将虞昭从连廊上拉下来,直朝一旁的干枯丛中走去!

“我给你脸你不要,非要我用强你才甘心是吗?”

他的神态越来越癫狂,好似打算舍去了一切,就要在这儿把虞昭给强暴了!

虞昭冷漠的看着眼前的翟少棠,只觉分外可笑。

她把他当作唯一能解救自己之人时,翟少棠对她虚与委蛇,连笑容都掺杂着假。

她不将翟少棠放在眼里了,他倒是觉得委屈,仿佛她欠了他一条命一样。

虞昭冰冷视线之下翟少棠那名为理智的防线彻底崩溃,引以为傲的自尊在虞昭这儿一次又一次地遭逢打击,濒临崩塌。

他怒然抓住虞昭领口处的衣襟,似要直接撕开,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