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晟眼底划过暴戾,那股气息并非警告,而是真的能将人给撕成几瓣的杀意!

“父亲不如先让琼嘉县主瞧瞧?”宇文姝努力让自己保持着镇定。

宇文晟冷漠扫过宇文姝,抬脚朝她房中走去。

层层包围着的婢女小厮为宇文晟t让出了一条路。

宇文晟看到了神情冷漠,凝聚着冷冰之气的虞昭。

他盯着虞昭那娇美的面容,眼底闪烁的暴戾之中多了几分嗜血的掠夺。

宇文晟嘶哑地笑了出来,带着让人感到胆寒的恶意,“琼嘉县主,听说你治好了小皇孙?”

虞昭没去看宇文晟,视线落在宇文姝身上。

只见宇文姝唇角轻轻勾起,弧度恶劣又畅意,好似虞昭已经落入了自己父亲的手掌之中,再也不可能跑出去。

“侯爷,我想与你单独谈一谈。”

宇文晟听到这话,暗芒划过,嗜血之外,多了几分惊讶。

就连宇文姝也没想到虞昭竟然主动开口说要和宇文晟单独谈。

她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宇文晟摆了摆手,让人都出去。

暖房内,裴氏时不时就要往外看,这宇文姝和昭姐儿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

娘家二嫂看出了裴氏的坐立难安,她出言安慰道,“宇文晟都不在家,你担心什么?”

“她们两个小娘子,年龄相仿,自然是有话说的,姝姐儿内向,与人相交熟了,也是个健谈的性子,说不定二人这会儿正在房中相谈甚欢呢。”

裴氏勉强的笑了笑。

心中却不觉得昭姐儿能和宇文姝聊得下去。

就比如那一碗燕窝。

昭姐儿从来都不是个任性不给人面子的姑娘,更何况这是来做客,主家准备了东西,昭姐儿就算再不喜欢,也会适当喝上两口再停下。

可今日昭姐儿连碰都没碰,还直接点出里面有不能让人喝的东西。

这不是打宇文姝的脸吗?

昭姐儿与宇文姝不对付,怎么可能与她聊得来?

裴氏越想越不对,更加无法安分坐在那儿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不行,我得过去瞧瞧。”

裴氏从榻上坐起,便要往外走。

娘家二嫂见拦不住,自然也只能跟着站起来,与她一同过去。

还没走多远,门外急急匆匆的闯进了两人!

暖房中的一众小娘子被吓了一跳,看着为首最前方的那男子,纷纷避开他去。

翟少棠脸色阴沉得紧,处在盛怒之中,看上去颇有些不好惹的样子。

翟少棠视线环顾一圈,咬牙切齿的说道,“虞昭呢?”

“翟少棠!?”裴氏看到他,眯起眼睛,一字一句地念出了他的名字,视线又落在翟少棠身后的尚清清身上。

她对翟少棠冷声说道,“这儿是定国侯府,侯府的姑娘请我等来参加宴会,你身为外男,一无请帖,二未让人来通报便急哄哄闯进来,你身为翟侯府世子的风度呢?”

翟少棠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被裴氏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

他的脸色变了又变,只能往后退,从暖房中退了出去。

“裴夫人,我今日是来找虞昭的,她人在哪儿?”

“你既然要找昭姐儿,就应该去虞宅,而非来这儿!”裴氏声音更加冷冽,“天寒地冻的,昭姐儿的‘义姐’不在虞宅休息,却与你厮混在一起,怎么?你前脚与昭姐儿退了婚,后脚就要向虞宅提亲娶尚清清?”

尚清清被裴氏训得眼眶发红,委屈至极地看向翟少棠。

好歹尚清清也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好几次,翟少棠更是被尚清清的那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