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写着虞昭的诗的纸。
一个装着紫玉如意的木漆盒子。
萧承安有些恍惚,一股酸涨堵塞的情绪蔓延于胸口,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
萧承安这两日不曾出门,最后还是太子一脚踹开了萧承安的房门。
再看到萧承安,太子被惊了一下。
这还是萧承安吗?!
此时此刻的t萧承安胡子拉碴,看上去生生老了好几岁!
脸上还有不明显的红印,也不知是怎么弄的。
太子嘶了一声,走过去拍他,“发生什么事了?承安。”
听到声儿,萧承安捏了捏眉心,好似许久没睡过觉一样,“你怎么来了?”
“我还想问你。”太子将窗户打开,洒进来的阳光,刺得萧承安眯起眼,“你遇到什么事了?怎么把自己搞得这般狼狈?”
回答太子的是一阵沉默。
太子转身,见萧承安默默坐在那儿,像是个被人抛弃的大狗,不禁有些好笑。
他让人强行给萧承安洗漱了一番,换了身衣裳,便拉着他进了宫。
几位长辈都在看小皇孙磕磕绊绊地吹曲子,萧承安默默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活像个自闭的蘑菇。
皇后瞥了他一眼,惊了一下,“哎呀,承安,你的脸怎么红了一半?”
闻言,皇帝也忙看去,果真是红了一半,像是被人打了。
萧承安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有点疼,虞昭那一巴掌没留情。
这也是他应得的。
“没事,不小心摔了。”
谁家人能摔成这样?
皇后狐疑地看向太子。
太子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他怎么了。
不过……太子还是隐隐能猜出来点什么,笑着说,“母后,最近外面发生了件趣事。”
皇后自然而然地接话“哦?什么趣事?”
“鲁老太君的小孙子要和那位虞小娘子定亲了。”
“假的,流言而已。”
太子刚刚起了个头,就被坐在角落里的萧承安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这下不仅皇后看他了,连皇帝都去瞧他。
皇帝问他,“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虞昭亲口告诉他的。
萧承安心中一片酸涩,因为这事,他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还对虞昭做了不好的事,虞昭很是生他的气,扬言以后和他情同陌路。
萧承安不肯开口,皇帝也不在意,笑着拉着皇后的手,颇有些为她解疑答惑的快乐,“的确是流言,是鲁国公夫人无意听见鲁景衡在院子里吹笛,又看到虞昭从他院子里出来,这才误以为他们要定亲了。”
这话萧承安没从虞昭口中说,他竖起耳朵仔细听。
皇帝继续说,“今儿早赵国公来找我,说是弹劾鲁国公和鲁致远,说他们在虞昭给鲁景衡接筋的那日,换了虞昭为鲁景衡接筋用的羊肠线,若非虞昭发现得早,那带毒的羊肠线就要被缝入鲁景衡的体内。”
皇后皱起眉,“鲁国公与他儿子未免也太赶尽杀绝了些。”
皇帝也很厌恶这等事,邀功般道,“我夺了鲁致远的世子之位,此子与虞见亭一般手段毒辣,决不能让他承爵。”
皇后果真笑着点了点头,赞同了皇帝的做法。
太子看了一眼萧承安,说道,“所以父皇是从赵国公口中知道虞昭和鲁景衡之事是流言?”
皇帝颔首,叹了一声,“虞昭今年也已有十六,她那旁支堂伯没什么用,我也不能看着怀玉唯一的子嗣婚姻困难。”
“鲁景衡的年纪也不小了,他们二人都未婚配,若是有意,我倒是能给他们赐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