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吉端着茶水进来,其都不敢大喘一声,生怕惹着了萧承安。
前天萧承安带着长吉去看了一场马球,看台上贵女郎君不少,少不得说起京中趣事。
就有人说,中秋之后第二日,鲁府就传出了虞昭和鲁景衡要议亲的消息。
这话好巧不巧地被萧承安听见了,他当时脸就黑了下来。
萧承安阴沉着脸让长吉提醒他们别乱说话。
长吉便道,“小娘子慎言,污蔑他人可是要被抓的。”
那贵女理直气壮道,“我可没乱说!那日在鲁府,鲁小郎君还为虞小娘子吹笛,虞小娘子为他烹茶,二人感情甚笃,鲁老太君已经准备请人说亲了!”
萧承安骤然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马场。
长吉想到这儿额头便布满了汗水。
王爷这两日一直往永兴坊跑,看着虞小娘子忙来忙去,时不时往鲁府去,可就是不见她来王府。
萧承安的脸色一日胜过一日的难看,饶是长吉都觉得心惊胆战。
生怕今儿虞昭过来,萧承安就要发作。
令长吉没想到的是,萧承安竟然没有发作,他只是沉默地看着虞昭给自己扎针,一言不发。
看样子没有一点不对劲。
可就是因为王爷一句话都不说,他才觉得可怕啊!
正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他家王爷这是憋着大火呢!
虞昭扎完针,看萧承安没有睡觉的意思,便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个纸张,说道,“这几日我试着写了王爷身上之毒的解药,里面有好几味药都十分稀奇,我也没见过。”
萧承安淡淡撇了那纸张一眼,对自己解毒并没有那么感兴趣。
长吉却心中一喜,忙接了过去。
长吉问道,“中秋那日虞小娘子瞧过府上库房里的药材,那么多都不够吗?”
“不是不够,是没有。”
长吉有些焦急。
要知道但凡送进宫里的药材,宫里都会拿一份来安王府。
如果虞昭要的药材连皇宫都搜集不到,那可就难办了。
“王爷,这可怎么办?”
萧承安半阖眼眸瞥了一眼长吉,“带她去把药材模样画出来,分给底下的人,让他们去找。”
“王爷,有些药材我也不知长什么模样,只知名字与药性。”
“那就把名字写下来。”
闻言,虞昭也不再耽搁,从正堂出来,让芍儿好好坐在那儿不要乱跑,自己则去书房画那些药草的模样。
所需要的药材多,虞昭动笔画了好一会儿,忽然停下笔,去了正堂。
原本好端端坐在那儿的芍儿没了踪迹。
虞昭一愣,疾步走进内屋,就见萧承安懒懒地坐在窗前榻上喝茶,而芍儿,则正握着几块白白的糕点吃得正香。
“芍儿。”
芍儿扭头,看到虞昭便立刻站起来,“昭姐姐!你画完啦!”
虞昭目光扫视芍儿上下,见她没有受伤,心中微微松气。
透着轻嘲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怎么?怕本王吃了她不成?”
虞昭顿了顿,转过身笑道,“怎么会?王爷光明磊落,怎会对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做什么事儿?”
萧承安目光扫过她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容,视线落在芍儿身上。
芍儿在虞昭瞧不见的地方,冲萧承安保证般地拍了拍小胸脯,举着手中的糕点。
放心!我芍儿既然吃了你的糕点,就一定帮你!
萧承安默了默,摆了摆手,“出去吧。”
萧承安看到虞昭就想起她和鲁景衡订亲一事。
越看越觉得气恼,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