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安的心脏剧烈一跳,整个人仿佛要窥到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而感到燥热!
他难耐地动了一下身体,手中不自觉搓着小皇孙的头发,把小皇孙规规整整的发髻揉成了鸡窝。
一旁的侍女欲言又止,频频看向萧承安揉小皇孙脑袋的手。
唉,小皇孙的头发都要被小安王给揉秃啦,她到底要不要提醒一下小安王呢……
萧承安沉肃地坐在那儿,他想起了那个叫芍儿的小姑娘。
日后虞昭把她带到王府,他可以买通芍儿,让她去问虞昭到底和鲁景衡走到了哪一步。
萧承安胡思乱想:我这是为了弥补不小心抱了虞昭才旁敲侧击,鲁景衡真要是在意,我可以去道歉!
再暗暗看鲁景衡的表现。
萧承安胡思乱想之际,皇帝也说了对虞昭这次来到皇宫的处理结果。
“王诃,朕命你彻查万年县县令到底听了谁的话敢在京城做这等没有公文却擅闯民宅之事。”
王诃领命,叉手躬身,“是!”
“虞昭,那三十衙役虽贸然闯宅,但你命下人绑起那些衙役,致人受伤,朕命你即刻为他t们治伤,并对他们做出补偿,你可认罚?”
虞昭早就想过惩罚,皇帝的惩罚并不算重,她低声应道,“民女认罚。”
皇帝点了点头,沉着目光看向虞崇,崔氏,虞见亭三人。
“家中失窃,不去抓贼,反而污蔑虞公遗嗣,虞崇,朕记得,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等污蔑小辈的事了。”
虞崇已经浑身是汗,闭了闭眼睛,“臣……单凭陛下处置。”
“你的处置等着王诃查清真相,朕再罚你。”皇帝目光落在虞见亭身上,“虞崇之子虞见亭,蔑视律法,屡犯禁忌,屡教不改,罚你永不得承爵,不得出仕。”
崔氏听到这话,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虞见亭的脸刷的一下便白了,一副萧条难以承受的模样。
不能承爵不能出仕,那他与那下九等的贱民有什么区别?!
这是断了他以后的路啊!
皇帝的话还没完,看到崔氏昏了,便道,“去叫太医,把她弄醒。”
虞昭眼观鼻鼻观心,沉静等待着太医把崔氏弄醒,继续听皇帝说。
“虞崇,崔氏,朕令你们尽快将虞昭之母的嫁妆全数奉还给虞昭,不得延误。”
崔氏流着泪,只觉心在滴血。
哪还有全数的嫁妆还给虞昭?
郑氏的珠钗被她卖了,铺子暗地里用做打点送了人,庄子也另有他用,银钱更是花得所剩无几,哪里还有全数?
皇帝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并不打算让崔氏这么糊弄过去,对户部尚书说,“让你下属的主簿,专门跟查此事,倘若崔氏虞崇有所隐瞒,上报不误!”
户部尚书站起来,垂头应道,“是,只是郑夫人去世已久,她的嫁妆具体单子臣并没有。”
皇帝看向虞昭。
虞昭便道,“民女已书信给在安东都护府的舅舅,到现在已有一月,舅舅的回信想必已经在路上了。”
皇帝点了头,户部尚书没有疑问,便退了下去。
这比虞昭想象中得到的还要多,她按捺住心中的喜意,只觉得皇帝可真是她的大恩人。
虞昭再次拜服,“民女谢陛下隆恩!谢皇后殿下!”
皇帝让她起来,“你有仁义之心,像你父亲,不过朕不希望你再违抗朝廷。”
虞昭自知自己打了三十衙役这事儿实在是自己理亏,粉白面颊上不由多了两分赧然的薄红,她低头应是。
“希望你能继续心存善心,用你的医术造福百姓,造福那些受苦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