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他就坐在房间一角,不走动也不说话。宁玉竹悄悄瞄过几眼,每次他都是一样的动作,抱着尾巴,靠在墙角,偷瞄几回觉得没意思,就没再看了。

他说:“杳杳,你听我讲,我觉得这人真挺难搞的,本来嘛,苍渊龙族一个比一个冷血,眼高于顶的就在苍渊里不出来,好像外边的地界多不值钱,他们苍渊多高贵一样。放逐出来的,都是犯了大罪的人,谁知道他犯了什么罪,万一有暴力倾向怎么办?”

宁杳说:“求之不得。”

宁玉竹跺脚:“跟你说这些真白搭,我这都是为了你好,我可打听过了……”他忽然压低声音咬耳朵,“别的不怕,怕他有花柳病……”

宁杳一把推开他:“滚,滚滚滚。”

推门进屋,风惊濯果然在角落里,她向他走去:“你怎么不在床上躺着?地上多凉。”

风惊濯看见她,抿了抿唇,才说:“我一身血污,弄脏了床铺。”

宁杳向那边一看,床榻上果然一大片鲜血。这倒是她大意了,扭头向外扬声道:“宁玉竹!进来给我换套干净的被褥!”

宁玉竹骂骂咧咧走进来:“宁杳,你自己没长手啊,什么事都使唤我!你都是大姑娘了这合适吗?!”

风惊濯身子微僵:“我不是这个意思……”

宁杳弯腰,一手拉过他手腕架在自己肩膀上,扶他起来:“没事的,现在干净了,快去躺着吧。”

他身子僵硬的很,可能是疼的,宁杳慢慢安顿好他:“你伤的这么重,好好躺着,不要想弄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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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被褥什么的,脏了就洗呗。实在过意不去,就都留给你,等你伤好了你自己洗。”

宁玉竹还没走,靠在门框上:“你讲话没有边界感。”

宁杳:“滚。”

宁玉竹就滚了。

转过头,见风惊濯望着自己。对上目光,他又低下头。

宁杳冲他一笑,拿出那十三片龙鳞:“这下你的龙鳞齐全了,等下就可以开始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