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地方,就只剩她和?这个?又?哭又?笑的男人?。那两个?跑路的她暂且也不想管是怎么回事,只想把眼前这人?搞清楚:“你来落襄山,有什么事?”

他的眼泪绵流不绝,动了动唇,没发?出任何声音。

宁杳问:“你也找我吗?”

他下意识点头,顿了顿,又?轻轻摇头。

这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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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宁杳猜测:“你是……心口上插的这把刀拔不出来?”

“我试着帮你拔一下?还是带你去?求医,你有没有什么信得过的医者?”

他愣愣听她说话,忽然?抬手摸露在胸膛外的柄首。

宁杳:“哎,你……”

他将那刀一样的东西向里插.的更?深,就放下手。

宁杳不太懂这情况,但毕竟身上插把刀,肯定不舒服吧:“要不你坐会?,站着多累啊。”

她自己?坐下了,还拍拍旁边的石墩凳:“坐。”

好吧,他也不肯坐。

宁杳没招了,干巴巴道:“你别哭了。”

她搓了下手,真诚解释:“你哭的这么难过,我好局促。我家里人?都说我不会?安慰人?。每次别人?一哭,我要是说点什么,不仅不会?能?令人?止住悲伤,还可能?会?生出愤怒。我如果安慰你的话,可能?会?让你更?伤心,所以吧,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嘴不会?说,可以行动啊,她提议道:“我瞧你身体沉疴积重,我给你摸个?脉?我医术挺好,能?治的肯定帮你,就是你这把刀,我拿不准主意,怕弄坏了,反伤着你。你要信得过我,我可以叫上我太师父商量着来,应该问题不大。”

他终于开口,声哑如裂帛:“你喜欢帮助人?。”

宁杳道:“助人?为乐嘛。”

他笑了,然?后摇头:“谢谢你,不必了。”

好吧,也没关系,萍水相逢,他信不过也正常。

“气运之?神刚刚飞升……不记得旧人?了吧。”

是说那个?魔吗?宁杳实话道:“不记得,可能?和?飞升的人?和?事有关?我都不记得。”

风惊濯闭上眼,眉心紧拧,濡湿的睫羽颤动,唇上的血色也褪去?了。

宁杳见他脸色实在难看:“我运功为你护心脉吧,你这样不行。”

风惊濯顷刻后退一步:“气运之?神心地人?善,本是好事,但不该广施慈悲,人?人?都去?救。有些人?,恩将仇报,合该放任自生自灭。”

他低声:“不要那么善良。”

这话宁杳不愿苟同,但也没必要争辩:“哦。”

风惊濯垂下眼睫,终于缓缓坐下。坐的不是她指的那一个?石墩凳,稍远一些,保持着刚刚好的距离。

坐下后,他微微侧头,抬手擦去?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只剩一双哭的通红的眼睛泛着清浅水光,擦也擦不净。

许久后。他稍稍收拾好了自己?,泪洗过的眼睛冲着她的方向,他又?笑了。

薄唇浅浅弯着,很好看。

“气运之?神,让你见笑。在下是堕神。”

宁杳眼一亮:“你就是山神呀,山神,风惊濯?”

风惊濯笑着:“是。”

看起来,这人?已经把支离破碎的情绪都收拾好了,可以正常交谈。老?解说过,一个?成熟、有气质的上位者,绝不能?瞎打听,拉低了自己?,还让对方尴尬。宁杳就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大大方方:“我叫宁杳,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我不讲究,还有,谢谢你送我礼物,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

喜欢归喜欢,礼貌过后,宁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