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杳手托着下巴,打量它:真别说,风惊濯和它,不愧是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性格中还是有相似的部分,生气的时候,都是这一副死出。

宁杳又撞撞它:“你别生气了,我逗你玩的。我刚才什么都没?讲,就亲他一口?。”

风惊濯一直看她们两个,唇角一弯,险些笑出声来。连忙掩在唇边挡住,免得?神鸟知道,更不乐意。

神鸟慢慢侧头,盯着宁杳。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鸟也一样,它的喙向一侧歪了歪。

它期盼了无数年,就期盼回这么两个玩意。

变了,真的变了,他们根本没!有!节!操!

什么也不想说了,它也不想看见?他们两个,神鸟翅膀一展,羽毛尖尖卷过宁玉竹身子?,在他不明所以的“哎哎哎”声中,最后?狠狠瞪了宁杳和风惊濯一眼,展翅向外?,朝司真古木方向飞去。

“哎?就这么走了,我还没?说完呢。”宁杳目送它远去,感

春鈤

慨道。

风惊濯问?:“你还要说什么?”

宁杳说:“我都想好了,我要告诉他,我还要再亲你一口?,然后?走到你身边。它肯定会因为无语,待在原地不动,懒得?理我。我呢,就趁此机会大声的告诉你,它到底交换了什么不愿意让你知道的东西。”

风惊濯:“……”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你是想把?它气死吧?”

宁杳叹:“果然,一条河中生不出两个物种,你们怎么都这么爱生气?”

风惊濯道:“那是因为你气人的功夫无人能?敌。”

这叫什么话?宁杳咚咚咚走过来,食指一伸,对着他胸膛一个劲戳:“我气人么?我哪气人?”

连连狂戳好几下,指头下的肌肤坚硬与弹性并存,宁杳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脑子?一抽,化指为掌,摸了一下。

风惊濯身躯一僵,眼皮慢慢掀起,看宁杳。

嘶……他又变成阴暗小狗了。

宁杳咽了咽口?水:“你眼神怎么怪怪的?”

风惊濯道:“等事情结束,我们回落襄山吧。立刻回。”

宁杳:“为什么话题跨度这么大?”

风惊濯笑了笑,说:“有的事须在落襄山做。”

宁杳好奇:“什么事这么讲究?”

风惊濯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哦,好吧,宁杳看他眼神中的暗色慢慢落下,牵他的手:“你跟我来。”

她拉着他走出船舱,来到船头傲立的孔雀身旁。

孔雀原本平静无波地望着九天玄河,知道身边有人,分了个眼神给?宁杳。

没?看风惊濯。

以前不明白,现在也清楚了:当年小金鸟捡到小孔雀,从一定意义上说,小孔雀只认小金鸟。后?来,它们又被伏天河一同?托付给?浮曦,浮曦是个会照顾人的,比伏天河强多了,所以小孔雀的感情只指向小金鸟和浮曦。

宁杳道:“你别难过。我们一定想办法,让你们见?面。”

她转头跟风惊濯解释:“当时小金鸟在无间狱许下的愿望,是复活它的两个主人,但无间狱不肯,它只能?无奈放弃,选择修复无极的记忆,盼着有一天能?唤醒无极,让无极去救它的主人。”

“交换条件就是……和它最好的小伙伴,”宁杳指了指孔雀,“天地不相见?。”

那时小金鸟那么小,就是个小朋友,这就是它最珍贵的东西了。

从此,它们两个一个在神界,一个在逝川渡,再也没?有一起玩耍过。即便方才同?处一艘船上,都无法回头一见?。

风惊濯点头,沉默很久,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