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惊濯动了动唇,无奈低叹。

他不说话,风无止露出些欣慰模样:“这是松口了?唉,还是宁姑娘讲话有用?。”

宁杳看风惊濯一眼,道:“怎么可能?肯定憋着?心思呢。”

她?坐的又端又稳,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或是客人,说着?说着?就摆出山主范:“你们两个思考问题吧,都太细。太细本来是件好事,但又很容易忽略事情的本质。刚才你们谈论法器,我听得头大,退出来休息一会,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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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们不等我就开始商量,然?后就跑偏了。没有我把把关,还是不行?。”

风山海暗暗偷笑?,风扬旗则很难置信地看了宁杳一眼。

倒是风无止,还挺谦逊,拱手笑?道:“那还请宁姑娘指教。”

说指教,宁杳也?不客气:“事情的本质是什么?本质就是我们并不是来送死的,也?不是来杀人的你们,想永久封闭苍渊,我呢,想救我的长姐。甚至,桑野行?也?不是要杀人,只?是想用?我这把活钥匙,打开苍渊。”

“所以你们看出本质了吗?”

所有人都望着?她?,但没人说话。

宁杳心说真是没默契:“本质就是我。但矛盾的是,并没有人希望我死。”

她?斜眼瞅来,戳戳风惊濯:“难道就你怕我出事吗?桑野行?也?很怕啊。你们重点都放错了,要考虑的,不是我的安危,是你们的安全。”

风山海和?风扬旗都端正?起面色,风无止也?凝神垂眼,默默思索。

风惊濯低声道:“‘毫发无伤’和?‘不死’是有区别?的……”

宁杳瞪他一眼:就你能抬杠!

风惊濯哭笑?不得:“杳杳,如果桑野行?,对你的要求仅仅是活着?,你无法想象,他会下什么毒手。”

“我能想象。”

宁杳低头,指指自己右腿:“打个比方,如果在这场斗争中,它不幸牺牲了,我最多伤心一下子?,以后没事看着?我的左腿,怀念怀念它。当?然?了,如果有一根趁手的拐棍,我可能就连怀念都不会。”

“可是若牺牲的是你,那就太不一样了。你和?长姐,都是我要豁出一切保护的人,你们同样珍贵。我要你们两人都平平安安。”

卧槽,好好的,怎么突然有这种话。

风扬旗第一个把目光转走,向右侧头,刚好和?风山海转来的目光撞在一起。

他们两人同时一震,立刻错开,风扬旗向左转,又正?撞上风无止仓促的目光。

他们都没办法,只?能仰头向上。

天,一个人怎么这么有种?说话这种的时候,都不管外?人在场吗?

众人中间,风惊濯内心轰隆隆大响,像有一座万年高山倒塌,碎石满地,泥流漫天。

他的小菩提说,他和?她?长姐同样珍贵。

是什么时候?他都不敢设想,自己在她?心中,会有如此位置。

风惊濯嘴唇颤动,连言语都忘了,宁杳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有如此杀伤力,说完后想了想,觉得有点厚此薄彼,对着?另外?三人抱歉笑?笑?:“当?然?了,你们也?不能牺牲,大家都不能有事,都要平平安安的嘛。”

她?挥挥手:“这样,咱们不打无准备之仗,如果能成功潜入落神锁的话,也?不立刻动手,先摸情况反正?也?要去桑野行?那边探明情况。摸明白?后,退出来,大家再一起商量一次,定最后的计划,怎么样?”

风无止缓了缓,点头:“可以。”

“我们兵分两路,我可以借你们一艘船,走幽冥水,直达桑野行?巢穴。我带着?他们从逐风盟密道走,断龙山有我们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