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杳抱着对幽冥水的怀疑, 问:“风前辈,烹魂锥到底怎么?回事?他把烹魂锥插在自己心脏上,要?付出?什么?代价?”
风无止道:“烹魂锥……就是一个至高法器。”
顿了顿, 又说:“没有什么?代价,以身饲养, 是它的使用方法, 这几就是代价。”
没有代价?没有代价,崔宝瑰那么?上蹿下跳。
宁杳问:“他会不会死??”
风无止道:“不会。但驾驭烹魂锥, 确实很痛苦。”
他说不会, 宁杳也并没放心,然而细细观察风无止神色,他的模样无懈可击,看不出?说谎的痕迹。
她心中存了疑问,不动声色另问道:“我冒昧地问一下, 您知道无间狱和阿鼻道么??”
风无止心下奇怪, 不解地看一眼宁杳,虽不知为何她忽然提及这两个地方,还是做出?解答:“听老人说, 阿鼻道在神界九天玄河的源头?,是众神陨落的地方;至于无间狱, 我不大?清楚,古籍记载中, 那似乎是月姬一脉的私人领域。”
他知道的都?是很表面的东西?。宁杳点?点?头?,若有所思。
宁杳一直不说话?,风无止就接着自己方才的话?说:“宁姑娘,既然知道惊濯并非有心,若能释怀, 请你……不要?对惊濯太苛责。”
听了这话?,宁杳抬眸:“您这是在关心他?”
风无止点?点?头?。
宁杳笑了笑,觉得这人也真是有意?思:带给风惊濯最深伤害的,分明是他当年,她带惊濯回落襄山,他怎么?也不相信,一遍一遍求证,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永远留下。
因为被抛弃过,他怕了。一直怕了这么?多年。
宁杳说:“风前辈,看在你比我大?了不知多少倍的份上,我叫您一声前辈。但是我和风惊濯的事,真的不用你操心,你有什么?资格疼爱惊濯,又有什么?立场来劝我不要?苛责他呢?你的关心拿不出?手,惊濯也不需要?,至于我,我自己有数。”
人都?是活自己,什么?人,该怎么?对待,用不着别人教?。
风无止沉默,半晌,笑了一下。
她这样说,他反而放心。
宁杳瞅瞅风无止,想了想,把语气放软了点?:“我知道,提起他,您心中有愧,忍不住想多说几句。但我觉得,惊濯性子虽温和,但也挺倔,一定不想咱们两个在这里谈论这些……好?了,扯远了,还是来说说堵锁眼的事吧。”
风无止抹了把脸,平复情绪。
宁杳等着他。
片刻,风无止收拾好?了自己,回到正题:“宁姑娘那天一说,令我醍醐灌顶,这几日也在反复思量姑娘有什么?想法么??”
宁杳道:“想法自然是有,就是不太成熟。你堵过锁眼没有?其实从原理上讲特别简单,只要?用点?别的什么?东西?,把锁眼毁了,那管他什么?天造地设的钥匙,也不好?
椿?日?
使。”
风无止喃喃道:“把锁眼毁掉……”
是个办法,只是想来想去,有一点?放心不下:“如果他们修好?了呢?”
顿了顿,他解释:“我不是还想伤害你的意?思,只是讨论,是不是在钥匙上做文?章,更稳。”
宁杳意?见不同:“不能这么?想,如果锁能被修复,钥匙就不能被修复吗?而且,钥匙可能不止一把、可能会被复制,但锁永远就这么?一个。只要?锁还在,就算我死?了、甚至桑野行也死?了也不敢说绝对安全。”
“要?说一劳永逸,肯定还得处理这把锁。你说呢,老风?”
风无止舔舔嘴唇,点?头?。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