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哦。”

风惊濯紧了紧手臂:“嗯。对不起,我说话欠考虑。”

那倒是也?没有,他解释完之后,那股难过一下子?就松了。宁杳仰头:“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风惊濯:“我……”

他半天说不上来,宁杳问:“是因为见了风无止,所以不开心吗?那你刚才听到我跟你讲的,他确实有苦衷,会不会好受一点?”

风惊濯沉默。好受吗?似乎也?没觉得有多好受。

宁杳没手,只?能撞撞他:“惊濯,你刚才说,你不觉得我没有心,是不是原谅我了?不跟我生气了?要是不生气的话,等救回长姐,你能跟我回家吗?”

她说:“你没有神印,回不去神界的话,那我们也?不在司真古木住了,就回落襄山,还像以前一样,行不行?”

“我用我当了几千年首领的尊严发誓,无论发生任何事,咱们一家人,肯定不离不弃,就算有天大的苦衷,大不了跟他拼了,拼不过就死在一块,谁也?不会丢下谁。他们几个,我也?敢说包同意的,好不?”

风惊濯低头笑了。

忽然死死抱住宁杳,用力,再用力,将她抵在心口的烹魂锥上,只?有这样,才能抵消胸膛里一阵阵的排山倒海。

刚才他没觉得有多好受,可是现在,仅仅用“好受”两个字,又根本不够形容。

过往的一切都被击碎,从逐风盟,到玄月仙宗,酆邪道宗,还有生不如死的一万年,全部?溃败成风沙。

这一刻,即便算上之前全部?的人生,他也?坚信,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宁杳被勒的喘不过气,风惊濯又只?顾勒,不说话,她没有手,只?能低头用脑袋在他肩膀上敲一下:“怎么不给个话?”

风惊濯低笑:“司真古木那么好,真不住啊?”

宁杳道:“是啊,你过不去九天玄河,那还住什?么。一起回落襄山多好。”

他脸颊轻轻蹭了蹭包着?她的厚被,反正她感觉不到,他也?贴到了她的温度。

低低道:“杳杳,我记得你很嫌弃落襄山啊,这样不委屈么?”

宁杳说:“你笨,咱不会把落襄山捯饬捯饬啊?以前是没有钱,现在……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富。”

不至于没苦硬吃,拿上钱,缺啥置办啥呗,算起来落襄山比司真古木还大呢,一人一座大宫殿不成问题。

风惊濯唇角上翘,真好啊,这样的日子?。

说到这,宁杳又想起来:“你不是还攒了很多钱?都放我那屋里了,说起来,是不是得充公一部?分??”

风惊濯直起身?,低头看着?她笑。

宁杳:“你笑是什?么意思?不是,你这么抠?”

哦……她忽然想起来,自顾自说了这么多,风惊濯并没有应承一句“好”,是不是后面说的有点太多太过了?

常言道,提钱伤感情。

她往回找补:“不充公也?行,嘿嘿嘿……你自己好不容易攒的嘛,那,你自己留着?花吧。”

这都无所谓,她更想知道这件事:“所以,你要不要跟我回家?”

风惊濯目光浅浅,黑白?分?明,像暗夜星河。这么看,看不出什?么答案。

看不出,他全身?的力气都在说“我要”,全身?的力气也?在克制说出“我要”。

自己杀了自己一遍,风惊濯才发出声音:“我想一想,行吗?”

宁杳:“行啊,太行了。你好好想想。”

风惊濯又说:“那些钱你拿着?用吧。”

宁杳道:“那多不好意思,那么多钱,给我,不定啥时候就花光。”

风惊濯看她表情,怜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