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宁杳拉着屠漫行手往一边走,去了个更背人的隐蔽地方:“大师姐,先不说这个,你有没有和太师父和老楚说你看到?惊濯的事?”
“没说。”
宁杳沉吟。
屠漫行问:“所以你们俩怎么?回事?”
宁杳搓一搓手,想了半天,慢慢道:“惊濯很生气……大师姐,你先别和太师父他们说,我先与他谈一谈。以后他要是愿意回家看看,家里?人高兴;他若不愿回来,不想和我们来往,也免得让他们空欢喜一场。”
屠漫行张张嘴,最终欲言又止,说了句:“知道了。”
又说:“你们的事我不管,你要怎么?救棠棠,我要和你一起?去。”
宁杳无奈笑?了:“大师姐,我不带他们两个,单单带上你,那刚才苦口婆心和太师父老楚说那么?多,不都?白说啦?他们两个又要多想、又要担心,回头还得说咱们拉帮结伙,搞小团体。”
“再说我不带走两个人吗?”她?提了提腰间的乾坤袋。
屠漫行服了:“他俩也算?”
宁杳嘿嘿一笑?:“凭啥不算,三比三,公平。再说我还有事找你帮忙呢。”
屠漫行狐疑地望着宁杳,看她?凑到?自己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听完,她?匪夷所思:“你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不是,你打听这个干嘛?”
宁杳撞她?胳膊一下:“有用,急用,大师姐,你脑子活,帮我查查。”
想了想,她?将袖子挽起?来,露出神印,手指轻轻一抹,指尖带了点浅浅的金,抹在屠漫行手腕处:“等你查到?了,就在这上面写下,我能感?知到?。速度啊,大师姐,快快快,动起?来。”
***
要审万东泽,需要一个绝对安静、安全的地方。这人狡猾,对自己有莫名?的敌意,谁知道他肚子里?憋了什么?坏水。
宁杳不想太被动,去了落襄山。
落襄山上,唯有一处绝对封闭,爹爹年轻时闭关修炼,所用的山洞,又荒又偏;也是风惊濯心生鳞甲,虐杀自己的地方。
宁杳选地方时,只惦记合不合适,安不安全;等走到?故地,打眼一看,整个人恍惚了下。
这里?变得不同?了。
山壁不再灰黑,而是红的发暗,那种颜色乍一看像黑,仔细瞧便知不然,如同?鲜血浸透、积年沉黑的颜色。洞内灰暗压抑,曾经唯有的一条小河已经干涸,底部大片灰岩,血迹斑斑。
这里?面,像是被倾倒了无数绝望痛楚,然后门?一关,那些情绪散不尽,在里?面一日日发酵。
等走进来人,它们就无孔不入地附上来,钻进身体里?。
宁杳怔怔转了一圈,胸膛里?有什么被拧了一把:惊濯一定无数次回到?这里?,他……他回这里?干嘛呢。
折磨自己?
这个念头一形成,宁杳不由搓了搓手臂,动作迟缓,钝钝地望着山壁。
他那么伤心了,回这里?,他会想什么?呢?
宁杳默默低头,安静很久,终于拎起?铁索,看了看,盯着铁球最上方的一个小小暗纹。
这不是普通的牢笼,是惊濯灵力所浇筑,他力量刚猛,灵力竟可化形为实质,经久不散;要打开的话,要么?蛮力破开,要么?……
宁杳试着伸手碰触那暗纹之处,还未加以灵力,它似有所感?,纹路缓缓流动,随之慢慢打开。
他的灵力对她?,从不设防,也不抵抗。
宁杳抿了抿唇,垂下眼眸,心中有什么?念头欲起?未起?时,忽然手臂内侧神印隐隐发烫。
她?立刻摸了下。
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