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讨厌自己,是他的事;自己该做什么,是自己的事。这两件自己该做的事,尽力想办法完成就是。

就算他厌极了她,她就是绑着他,按着他,也要给他治好。能还一些是一些,总不能让他一直自苦。

“那,那我……”

宁杳向后看了一眼?,几经斟酌,终于还是低声诚恳道:“濯儿,其实我应该先帮你治身体,可?是我长?姐的枝叶枯萎速度很快,我怕她出事,也怕她以后化形不漂亮了,我长?姐爱美,她会不开心的。你再等等我,等我救回长?姐,就去找你。”

风惊濯是想继续冷漠的,可?是她唤他濯儿。

他的心,和他的语气,都不受他控制地软下去:

“你不用?为难,去救你长?姐吧。”

宁杳点一下头,就转身走了。

走出几步,停下。她又回头:“你等我,我一定去找你。”

说完,她就彻底跑远了。

崔宝瑰的船很大,像一座移动的海上宫殿,他感觉到她气息越来越远,直到远成一个小小的点,一丝若有似无?的气息。然后,她捡起他刚才?扔下的铁索,一个转身,就再感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