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没有达到大天师的标准,轻易被遮掩抹去有什么难的?你们这些阴差私自扣留吞食魂魄的事情还少吗?还有你,”云馨转过头来,眼睛死死盯住曾萌,“小家伙这么对你,你就忍心把她一个人抛在幽冥路?你的心呢?”
“当时她身体已经被阴差的锁链捆住,我也没有办法。更何况……”被对方的眼神激出了火气,曾萌直接把压抑在心中很久的想法说了出来,“她接近我的目的并不单纯,分明是别有用心!”
云馨的眼神兀的锋锐起来,“别有用心?说说看,小家伙她怎么就对你别有用心了?”
“我都听她师兄说了,她天生命不好,身边的亲密之人都尽量躲着她。带着这种命格来接近我,不是为了让我倒霉,以达成她那不可告人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云馨嘴角一弯,似乎是在笑:“命不好?妨害?照你的意思,这小家伙就是个天煞孤星了?”
“呃……”曾萌还要说些什么,脖子就被一只修长的手扼住 。云馨用与她此时的杀人眼神完全不符的声线轻柔道:“我本来以为小家伙就是个蠢的,没想到你更蠢。你说小家伙是天煞孤星,可你见过哪个跟天煞孤星命格碰一块的人,是她倒霉而不是你自己倒霉的?”
“你和她果然是天生一对,一样的傻的可爱。这样,不如本王就成全你们,反正那小家伙铁定也活不了了,你便去下面陪她吧!”
“阿弥陀佛,女施主莫动手,这样不好,不好。”
眼前倏然划过一道金光,云馨只觉腕上一酸,勒住曾萌的手便松了开来。
“哪来的秃驴,竟敢管老娘的事……”云馨刚喊出一句,却发现发不出声了,空张着嘴的样子有些滑稽。
曾萌跌坐在地上,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转头去看,她觉得刚才那句佛号听上去像是有些熟悉。
门外廊前的走道上,赫然站着一位须发皆白的僧人。麻鞋白袜,金红交织的袈裟在阳光下熠熠夺目 ,却仍盖不了他脸上平和安详的慈悲之光。
老和尚单手掐着佛珠,略一躬身道:“老衲渡空,早年有一桩机缘未了。途经此地感受到故人气息,不知两位施主可否告知,我那位故友明明是只地附灵,缘何会来到此处?”
“机缘?地附灵?你是说那鬼新娘?莫非你就是……”
……
“曾施主请留步。”老和尚止住了曾萌前行的动作,“此去危险,曾小施主一介凡人就不用同去了。曾老施主也算于我结过善缘,老僧一定会保他平安。”
“其实我还想请您……”曾萌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把常笙的名字说出口,目送着渡空就那么一掌轻飘飘的推开了结界,消失在老宅大门中。
一旁的云馨也想跟上,奈何被施了定身术无法动弹,只能瞪着眼干着急。
* * *
渡空重新出现在曾宅门口时,怀中以多出了一个面无血色的天师。
曾萌和云馨同时冲了上去。
“曾小施主,这位小道友在幽冥路待的太久,周身受阴气侵袭,目前受不了任何活人的阳气,还是交由这位鬼施主照料的好。”渡空放下付不值,抬手止住了曾萌搀扶的动作。
云馨的表情高兴的就像在婚姻官司中争取到孩子抚养权的家长。“小家伙,你没事就好……唉不对呀,老秃驴,小家伙她到底怎么了,我怎么感应不到她的呼吸和心跳?”
“这位小道友失血过多,又受了那幽冥录的阴气侵袭,体内阳气殆尽因此才休克昏迷。通常像这种情况,简单的渡气输入修为已然是无用的,需得……”
“鬼施主切莫着急,法术灵力解决不了的事情,医院还是可以解决的,我们要充分相信现代医学。”渡空顶着云馨一副要将他光头拧下来当保龄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