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约会专门打扮过、提醒他要拍照的徐培因,他乐意看到培因哥独对他展现出的变化。

到了电影院他们就像吃饭时说的,两人换了左右顺序坐,梁璋惊讶培因哥连这个也记得清,培因哥说是因为他在文档里插了电影票的图片。

大荧幕上播放映前广告,梁璋与同桌窃窃私语:“我发之前还压缩图片了呢,不然都是原图传给你,文件该老大了!”他还发了PPT和PDF两版,工作收尾漂亮。

同桌领导说:“没有熙悦,你这个PPT排版真的很丑。”

梁璋说:“你又叫她熙悦!你叫小金也是叫尚贤,叫我就叫梁璋!”

“那你让我怎么叫”

梁璋眼珠子一转,现在还不好意思说出来,他想要婚后的那种称呼。于是摁着培因哥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这回要靠着我看。”

黑暗中,培因哥在他颈间发出闷闷的低笑,还能闻到淡淡的香水味道。这和梁璋记忆里不同,又是一种新的痱子粉,因为靠在一起的温度挥发得极为好闻。

培因哥在他耳边说悄悄话:“梁生根本唔畀我专心睇戏”他说梁璋不让他专心看电影了,语调调侃,又说,“梁生、梁仔不叫你梁璋,我叫你什么啊,这两个也没有好听到哪里去。”

“靓仔好啊,显得我很靓。”徐培因怕是不懂国语区的小梁对他讲粤语有滤镜,虽然不是那个特别的称呼,梁璋听着也很高兴,小声回复他,“我钟意你咁样叫我”

即使是很刺激的电影,他也无心剧情了。这次没能睡着,心跳一直保持在很快的频率。他暗中正大光明地伸手,摸索到培因哥的手,每个指节都揉一遍,手心手背都是他的手把件。

他还要沿着袖子边往上,培因哥受不了了,脸埋在他肩上嘀咕:“不睡觉也不可以这样”

还好他们是最后一排的情侣座,隔壁情侣比他们吵多了。

梁璋说:“听不懂国语,你讲别的。”

“睇戏唔准咁咸湿嘅。”徐培因这样回他,不准再摸了。

说是看电影的时候不准色,那就是其他时候可以,梁璋记住了。

他们按照流程约会。梁璋一向亲近自然,对于购物中心这种人文商业气息浓厚的地方很少驻足,最熟悉的商场也就是迪卡侬。徐培因不一样,要走进很多家梁璋不会走近的门店,在柜姐柜哥的介绍下,拿一件又一件的衣服给梁璋试。

很难理解一件不防水、不防风的薄外套为什么会比的他的硬壳冲锋衣贵,他打折的时候买始祖鸟才两三千。硬说有什么相似点,那就是两者都不能进洗衣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