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总是冷眉竖眼,说各种难听的话。

可在陆景时面前,就很温柔恬淡,大概陆景时的努力终于感动了她。

终于,他两的身份对调了。

以前是他高攀不起。

现在,她对他爱答不理。

薄宴声无法再用“没有她,他也能过得很好”这句话来安慰自己了。

因为,他真的很难过。

星星没有妈妈了。

他后知后觉的爱意浅尝即止也没了。

心头乱糟糟,却又无招了。

说吃醋吧,挺吃醋的,说嫉妒吧,也挺嫉妒的,但他都没资格了。

因为,他已经被她排斥在人生之外了。

再折腾下去,也只是像个疯子一样,闹得面目狰狞,场面难看。

“离婚就一定要再找一个人结婚吗?”静默中,传来了音序清脆的声音。

薄宴声扭过头去,音序站在走廊一角,叹了一口气说:“我就是觉得婚姻不适合我,想一个人过不行吗?”

“你不是喜欢他吗?”

“谁说我喜欢他了?”音序真无语,薄宴声是不是有妄想症?看谁都互相喜欢?

“那你天天对着他笑做什么?”

“我对着我朋友笑,你有意见?”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相处久了,讲话的风格都变像了,挑起一边眉,用这句话回敬他。

可薄宴声却不觉得被挑衅了,反倒心中的郁闷都被驱散了。

定定望着她,眼神很深,“那你怎么不对我笑?”

“你嘴巴那么毒,我为什么要对你笑?我吃饱没事干喜欢被人虐吗?”她嗤了一声,又说:“回去吧,我晚上要给谈西守夜。”

“啧啧啧,我老婆天天给别人守夜,怎么就不见得给我守夜呢?”

音序脚步一顿,回过身来嘲他,“那你也去受个伤啊,看我给不给你守夜。”

“承认你是我老婆了?”薄宴声笑了。

音序这才意识到,上了他的当,哼了一声,“懒得跟你讲。”

她转身就走。

薄宴声跟了上来,唇角扬着抹好看的弧度,“宋小猪,你说如果某天我真的躺在医院了,你会给我守夜吗?”

“比给我安个这么难听的外号。”

“那叫你什么?序序?”

“……”音序实在没招了,挑起一边眉睨他,“都半夜三点多了,你还不回去?明天不用上班?”

薄宴声高大的身影看着她,提起手里的晚餐,“晚上到现在还没吃饭吧?吃点?”

“不吃。”

“不吃陪我吃。”他把她拉到走廊边上的餐桌上,按着她坐了下去,将饭盒打开。

音序无语,刚想骂人,就看到饭盒里的茶皇骨。

她呆了呆,看向他,“你特意叫司崇去十安堰买的?”

十安堰离这儿有20公里远,以京港路途的堵塞程度,至少要一个小时才能到那。

薄宴声“啧”了一声,有些不满,“我去买的。”

“那司崇呢?”

“早就让他下班了。”薄宴声拆了筷子放进她手里,“一晚上没吃饭,还救治个那男的六个多小时,吃点吧,免得低血糖晕倒了。”

他叫谈西那个男的。

音序有点无语,不过看在茶皇骨的份上,还是不跟他吵了。

跑了那么远去打包,实属不易。

看他坐着不吃,便开口道:“你也吃点吧。”

他买了好几个菜,就她一个人吃的话,太多了。

“邀我一起?”他坐在她对面,眼眸深邃。

音序不敢对视,扔了一个米饭给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