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被一把刀扎了进去,疼得她瞬间泪流满面。

陆景时在楼下等了很久,音序都没有下来。

后来,他见到薄宴声从电梯出来,开车离开车库,音序都没有下来。

陆景时害怕音序出事,赶紧进了电梯上楼。

长长的寂静的走廊,音序长久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陆景时走进了,才发现她满脸泪痕,她就站在那,眼泪都是无声无息的。

“音序……”陆景时轻声唤她名字。

音序什么都没有说,扶着走廊上的扶手,一步步抬脚离开……

薄宴声抵达悦玺山时已经深夜了。

别墅黑漆漆的,没开灯。

摸到玄关处的灯控,他按亮屋内的灯,满堂明亮,却又寂深如夜。

从此以后,老宅不会有宋音序这个人了。

他看了眼堂皇的别墅,低头,站在门口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刺激慢慢浸染肺腑……

其实他很少吸烟。

只有在特别压抑的时候才会吸上那么一口……

第二天。

薄宴声九点多的时候还没起床。

司崇问常金玉,“玉姐,先生还没起床吗?”

“是啊,先生还没起床呢。”平时这个点,他已经跑完步回来了。

于是司崇上二楼去找他,推开了主卧大门,里头一片黑暗,空调也凉得像停尸间。

这么冰?

司崇愣了愣,赶紧跑到窗帘,拉开了米白色的窗帘。

日光缓缓照进来。

床上躺着个身影修长的男人,身上的衬衣皱巴巴的,显然还是昨晚那套。

先生昨晚没洗澡?

“先生。”司崇走过去,唤了下他。

薄宴声没反应,修长的手压在脑门上,格外沉寂。

“先生。”司崇又开口。

薄宴声终于有反应了,缓缓睁开眼,看到是司崇,反应很平静,“你怎么来了?”

“已经九点多了,您还没起床,所以我上来喊你。”

薄宴声“嗯”了一下,脸色看起来很倦怠,“昨晚把星星送回来没?”

“回了。”昨晚是司崇送星星回来的,回来时星星已经睡着,他联系玉姐抱星星回房的。

司崇回答道:“刚才已经先送小小姐去幼儿园了。”

“嗯。”薄宴声应了一声,沉默片刻,忽然开口,“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

司崇震惊,看向薄宴声的脸,“先生?”

“她有什么要求,可以让她提。”薄宴声靠在床头,语调淡淡。

司崇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先生。

说话有气无力,头发也乱糟糟的,还有那青色的胡茬,都从下巴冒出来了,看起来很倦怠,狼狈。

司崇询问道:“先生是想跟太太……”

他不敢说下去。

“嗯。”薄宴声颔首,眼眸平淡,“一亿以内的金额都可以满足她。”

“可是小小姐……”司崇想说小小姐最近开始依赖音序了,就这么离,恐怕对小小姐又是一次伤害。

薄宴声开口道:“不提她。”

他不想提星星。

司崇看着先生冷漠的脸,不敢再说,退下去拟协议了。

音序是下午接到司崇的电话的。

此刻她正在电脑前录资料,脑袋重重的,输入半天档案都是空白的。

一晚上没睡好,她的精神很萎靡。

看到桌上的手机响了,音序接了起来,“喂,司特助,你找我?”

“太太,先生让我拟离婚协议,他让我问您,离婚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