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序还愣愣呆在他怀里,对刚才的事情惊魂未定,抬眸,就是他担忧的眼。

她蓦地心跳一乱,开口道:“还不是你忽然上前我才吓到的?”

“嗯,是我不好。”薄宴声垂着眸子开口,声音很柔。

音序疑惑了。

这刻薄的家伙居然在认错?

还有些新鲜。

可没等她反应过来,薄宴声又说:“不过,我没想离婚,你希望我改的事情,我会去好好去做。”

说完,他就走了。

音序懵了好几秒。

什么啊?

她说的是想离婚,结果他说他要好好改?

这一晚,薄宴声可能是有事,离开后就再没回来过了。

音序一个人在床上睡觉,颇有些辗转反侧。

一转身,侧向薄宴声平时睡的位置,那一块的床单都是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

*

翌日。

音序睡着睡着,手机响了。

她迷迷糊糊,将手摸到床头柜,接起了电话,“喂。”

“音序,是我。”电话彼端是陆景时。

他睡醒后身上好几块淤青,管家告诉他,昨晚他喝醉了,是薄先生两口子送他回家的。

陆景时一下子就惊到了,害怕薄宴声会迁怒音序,赶紧给她打电话。

“景时,怎么了?”音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将手机贴在耳朵上。

而身边的薄宴声闻言,睁开了双眸,静静凝视她。

“昨晚我喝醉了,是你跟薄宴声送我回来的?”陆景时询问。

音序道:“嗯。”

“我身上有好几块淤青,是薄宴声打的?”陆景时有些欲言又止,“你没事吧?”

陆景时以为薄宴声吃醋打他了。

音序道:“不是呀,景时,你身上的伤不是他打的,是他扶着你回家,你不小心磕到的。”

虽然薄宴声拖他的动作不太美观,但音序还是为他隐瞒了一些,以免两人结仇。

“这样啊。”陆景时舒了一口气,放心了,“那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昨晚回来我就睡了,没发生什么事。”

陆景时沉默片刻又问:“你们一起睡的?”

“不是,昨晚他回来后又出去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音序说到这,转了个身,将腿架到旁边被子上。

然后,就觉得不太对劲。

脚放在被子上,不应该是扁扁的么?

旁边……怎么轰起来了?

该不会是……

她拿着手机,微微偏头,然后就对上了一张冰冷的俊脸,冲她冷幽幽挑起了唇。

音序脑子的瞌睡虫瞬间被吓跑,挂了电话震惊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房间,你说我怎么在这?”他哼了一声,眉峰挑得高高的,明显的不悦。

“不是,昨晚你不是出去了么?”她记得她半夜上了一次厕所,都没见到他,怎么早上忽然就出现了?神出鬼没的。

“我昨晚办完事,回家睡觉不是很正常么?”薄宴声不冷不热,去拿她手机。

可惜电话已经挂断了。

他的视线又睨到她脸上,眯着眼睛俯瞰她,“宋音序,你是很想跟陆景时发生什么么?”

“什么啊?”音序怎么没听懂。

薄宴声说:“前晚我在十安堰碰到你们,昨晚又跟他一起吃饭,早上接着通电话,你们两有那么难舍难分?”

他的神情里藏着一触即发的不悦。

音序赶紧摇头,“哪有啊?我们只是聊工作。”

“工作真是一个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