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念被吓得一哆嗦,后退好几步,弱弱地说:“宴声哥,我只是因为上次宋音序对我姐不敬,我才对她有点意见……”
她一秒就切换成了可怜的模样,泪水盈盈。
薄宴声脸色没有半分缓和。
“快过去给音序道歉,都说你多少次了,讲话要过过脑子,不要什么话都胡乱脱口而出。”秦思语推秦可念。
秦可念老老实实过去,眼中含着泪,“宋音序,是我说错话了,对不起……”
两姐妹,说哭就哭,真是好演技。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唱一和就把事情给圆过去。
“这道歉你们自己留着吧。”音序的声音很清冷,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
“我都道歉了,她还想怎么样啊?”秦可念看着音序离去的身影,还觉得有些生气。
旁边的薄宴声冷冷扫了她一眼。
她感觉背后凉凉的,立刻缩起了脖子,不敢说话了。
“宴声,你今天过来,是替星星来送汤的吗?”秦思语打破沉默,试图缓解一下僵硬的气氛。
薄宴声走过来,将汤桶放在她面前,目光如冷峭的冰霜,“这是星星让玉姐给你煲的,另外还有一件事想问你们。”
“什么事?”
“玛利亚。我昨晚不是拒绝过了么?不必让玛利亚过来,为什么今天她会在我们家里?”
他回家看到玛利亚的时候,有些不悦。
已经拒绝了,为什么还把人送来?
可当时星星在跟玛利亚玩,还说玛利亚是特意飞过来陪她的,薄宴声就没说什么,但这事他必须问清楚。
看向秦可念,声音比冰霜还冷,“什么时候起你能做我们家的主了?”
秦可念很害怕,可怜巴巴看向秦思语。
悦玺山的主,秦可念怎么敢做?
是姐姐让她把人接过去的,她只是按姐姐的吩咐行事。
“宴声,这事还真不怪可念……”秦思语开口。
薄宴声淡漠打断她,“不怪她怪谁?”
秦思语怔了怔,低头垂目,“这事怪我,当时我不是住院了么?星星总是打电话给我哭,我问她为什么,她又不肯说,就一直哭。”
“我想,星星可能是太孤单了,她需要人陪,可是你经常忙碌,音序又是医生,工作也挺忙的,你们两能陪伴星星的时间都不多。”
“我就想着给星星找个熟悉的人照顾她,为这事,我跟玛利亚电话沟通了很多次,一开始她还不肯,不愿离开纽约来京港,后来星星在我床前哭着说好想我,我的心也好痛,我放不下她,就再去求玛利亚。”
“玛利亚被我的诚心感动,终于答应来港了,我很开心,以为你们肯定会很高兴的,就擅自主张给她买了机票,想着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惊喜没有,反倒被你嫌弃了……”
秦思语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双手交握着,面容愧疚暗淡。
薄宴声静静望着她,半晌,才慢慢道:“我跟你说过,悦玺山的事情不用你安排。”
“我知道,可我已经安排星星的事情惯了,这次是我不好,是我自作主张,这样吧,玛利亚都已经来了,你就让她陪着星星吧,至于她的费用,既然是我让她来的,那么就由我来支付吧。”
“你是星星的老师,我怎能让你再花一笔钱请一个佣人?”薄宴声目光冷漠,这绝不是心疼她的意思。
秦思语道:“那你就当是我心疼星星吧,多给她请一个佣人,这样她可能会更开心一点。”
“不是钱的问题。”
“那是?”秦思语看着他。
薄宴声目光冷寂,“玛利亚带得不好。”
“啊?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