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人来救她,就让她自生自灭。

薄九霄离开了。

外面的门被落了锁。

音序也被绑着双腿双手,扔在地板上。

她的背靠在沙发上,眼睛望着窗外的月光,很是寂寥。

人生之所以总那么被动,就是因为她手里的权力还不够,太弱了,所以任人欺负。

*

翌日。

星星推开书房门,看到薄宴声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英俊的侧脸掩在阴影里,有种莫名的落寞感觉。

她愣了愣,走过去拍醒爸爸,“爸爸,你怎么在这睡觉?”

薄宴声浅眠,立刻就醒了,将手压在额头上,挡住照进来的阳光,“你怎么来了?”

“爸爸,你在书房睡了一夜吗?”星星问他。

薄宴声哑哑“嗯”了一声,看一眼外面的天空,“天已经亮了?”

“是啊,都七点多了,爸爸,我要去上学了,你今天要去看思语阿姨吗?”

“怎么了?”他看向女儿。

星星说:“思语阿姨不是伤到手了嘛?我今天叫常姐给她煲了骨头汤,你能叫司崇叔叔帮我送过去吗?”

“好。”薄宴声摸摸她的脑袋。

近来星星愧疚,每天都让常金玉给秦思语煲汤。

昨天的汤,本来让司崇去送就行了,可薄宴声想到那个女人,鬼使神差就去了。

今天仍是这样。

其实让司崇送就可以了。

可薄宴声想了想,去看自己的手机,音序的号码仍打不通,他被拉黑了。

薄宴声拿星星的手表也打不通。

父女两都在黑名单里。

听着电子女音说:“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正忙……”他的脸色就很难看,心里郁躁得厉害。

吃完早餐,薄宴声送星星去学校,全程冷着脸。

星星看薄宴声不高兴,全程不敢说话。

送完星星,到了医院,司崇停好车说:“先生,把汤给我,我送上去给秦小姐。”

后座上的薄宴声抿着薄唇。

照理说,昨晚那个女人那么说话,他是不该去找她了,给台阶也不下,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可心里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拧了拧眉,他沉声道:“不用,我给她拿上去。”

他拎着汤去了秦思语的病房。

有医生在给秦思语换药,薄宴声以为是音序,走快两步过去,确是另一个医生。

“怎么今天换人了?”薄宴声冷沉开口。

那女医生看他脸色不好,战战兢兢回答:“你好,薄先生,我叫小熙,是宋医生的助理。”

小熙是实习医。

薄宴声面无表情问:“我是问,今天怎么是你换药?”

之前一直是音序换的。

小熙道:“我不清楚,宋医生到今天还没来上班。”

薄宴声拧眉,“她今天是白班么?”

“是。”

“没有请假么?”薄宴声紧接着问,脸上阴霾重重。

秦思语不动声色看着,觉得薄宴声的情绪起伏莫名有点大,温声开口道:“宴声,你吓到她了。”

薄宴声望了秦思语一眼,秦思语似乎也惧怕他这副阴鸷的模样,眼睛里闪着害怕。

薄宴声微微收敛了阴沉的神色,“抱歉,吓到你了。”

秦思语软软地说:“可能音序有什么事耽搁了呢,你也别太急躁了。”

“我哪有急躁?”

他看向她,眉眼的阴郁都要倾斜出来了,还说自己没有急躁?

秦思语莫名有些吃味,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