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阁的公主,和嫁过人的公主可真是天差地别。
原以为这月昭公主夫家已不能归,宫中也怕是待不下去,出宫去往公主府也该是偷偷摸摸的,灰溜溜的去才是。
却没想到,竟会是如此恢宏盛大的场面。
“六军铁卫护送,这什么阵仗啊!”
“皇上出行也就这局面了……”
“谁说月昭公主失了皇恩宠爱,我瞧着这比以前更甚啊!”
“你们懂什么,那领军之人可是越将军,月昭公主未嫁之前便是皇上亲许的驸马,与月昭公主青梅竹马的。t”
“你也说是未嫁,如今月昭公主休夫退婚,二嫁何人敢娶?”
诸多议论细碎又刺耳,那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的男女在越正濯转头望来的瞬间骤然收声,胆怯低头避开了那漆黑幽深满是寒意的双眸。
姜月昭端坐龙车凤辇之上,平静闭着眼聆听着诸般议论无半分情绪波动。
她听到马蹄声靠近,随后车壁沿传来叩响。
姜月昭睁眼侧身望去,就看到车窗帘幔掀开了一角,越正濯冲着她伸手,缓缓在她手中放下了一只玉瓷烧制而成的玉兔,兔尾为哨口,瞧着小巧又精致。
“给公主解闷的小玩意。”越正濯弯腰望着她,明明什么都没说那望来的眉眼却无端的透露着安抚的气息。
“多谢将军。”姜月昭收入手中。
车帘落下,隔开了二人的视线。
姜月昭捏了捏手中的玉兔,隐约还能感受到玉瓷传来的温度,那是越正濯手心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