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如此作态,真叫人恶心的厉害。”

“裴家二姑娘与你深交,真是……”姜月昭皱着眉摇了摇头,抬脚道:“今日给她薄面本公主不与你深究,若再有冒犯,这河灯开道的盛景,本公主不介意让你亲下河畔体验体验。”

言外之意,不介意把你丢下去清醒清醒。

姜月昭挥袖离去,原是出游的好兴致也被败坏的一干二净。

月昭公主这一去一回并未废去太多时间,然而韩依玲几人却是有些等不住了,裴莹莹原想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却怎么也没想到竟意外听了这么一番话。

裴莹莹早知俞平婉心仪越将军,可她既已被越将军拒了心意,怎会这般蠢笨去指责月昭公主!

那句句刻薄的言语,一句二嫁的公主,激的裴莹莹险些要跳出去。

“我原以为你只是因为伤心,一时想不开罢了,却没想到你竟如此狭隘!”

“月昭公主与你从无仇怨,你何故这般辱她!?”

“俞平婉,我真是看错你了!”

“亏得我满心都是顾念你我多年相交的情谊,不想你为了个根本不喜欢你的男人,却是这般作态,口口声声指责月昭公主对越将军无意,难道越将军对你就有意了?”

“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裴莹莹多日来的忧愁和伤怀,在这一刻亦是荡然无存。

她就是头脑再简单也不会看不明白俞平婉此番对月昭公主的态度,她分明就是妒恨月昭公主得越将军喜爱心生不满,又听闻越将军求娶公主愈发不甘心。

裴莹莹怒气冲冲的伸手摘下了手上戴着的玉镯,狠狠砸在俞平婉面前道:“我裴莹莹再也没有你这个朋友!”

外头的喧嚣吵闹到底是惊动了船内的韩依玲几人,听着这厢动静亦是惊诧万分。

恰巧这时画舫靠上了码头,姜月昭抬手叫云暮拎着灯笼便下了画舫。

而此时的越正濯就站在码头前,他听闻月昭公主今日登了画舫游湖,特地换了一身行头,欲与公主携手同游,这等机会自是不想错过的。

那着一身月牙锦袍的男子站在岸边,身侧侍卫拎着一盏玉兔仙灯,墨发束冠腰佩美玉,端的是俊美无双的模样,肩头披着墨色披风在夜风下吹动愈发显得他身姿伟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