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偶尔看错眼的也有,但是有句话说得好,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他们老练之处便在于此,在见到姜月昭这坐下的一瞬间,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如何敛财了。

姜月昭这一举动可叫不少人看得眼热,可偏偏碍于她身旁那四位彪悍的护卫,无一人敢贸然上前惊扰了这位夫人喝茶。

曲毕人散,姜月昭摩擦着茶盏未动,心血来潮冲着云暮说了两句,让她去问问那台上的姑娘可会唱离人愁。

云暮得了授意起身去了台前冲着刚刚唱曲的姑娘招了招手,问及她此意。

“奴家一日就唱一曲。”那姑娘声调婉转,带着几分勾人的娇嗔说道:“不过既是那位夫人要听,奴家便破例一回也无妨,请这位姐姐回禀,容奴家歇口气喝杯茶润润嗓子。”

云暮笑着应下转身回去回话了。

果然这约莫一刻钟后,那女子换了人扮相回了台上,期期艾艾地唱起了新曲儿。

不过姜月昭听着却不太尽兴,她的嗓子大约是唱不出哀愁之意,姜月昭听了一半让云暮放下赏银便起身走了。

原以为就是寻个乐子,没想到姜月昭回到了客栈的时候,竟又见到了那位唱曲的姑娘。

她褪去了戏装,穿着很是寡淡,正与一男子有些争执,二人手中争抢的赫然便是姜月昭让云暮留下的赏钱。

“夫人,可要奴婢去问问?”云暮看了看姜月昭轻声询问道。

“不必了。”左右也是不相干的人。

姜月昭漠然路过,径直去了客栈内歇息。

不一会儿越正濯也带着一堆东西回来了,还给她带回来了一些点心,说是路过一家糕点铺子,顺手买回来的,是这城中极有名的点心铺子,所以买来给公主尝尝。

“味道还不错。”姜月昭给面子的吃了两口,给出了非常中肯的评价,难怪有名呢,这味道确实不错。

“公主今日在外还顺利吗?”越正濯一边收拾买回来的东西,一边询问道。

“尚可。”姜月昭略微点头道:“喝了一壶极佳的茶,本公主甚是欢喜。”

“哦?”越正濯难得诧异,这是一路上她说出最好的夸赞了。

姜月昭简单说了今日的乐趣所在,提及那位唱曲的女子之时,越正濯正好收拾完坐去桌边喝茶,顺口说道:“我上楼的时候也瞧见了,她那情郎好赌。”

越正濯抬了抬手说道:“前会儿还在赌场里叫人给丢出来了,竟是这么巧。”

姜月昭闭了闭眼轻笑一声,两人都没将这当回事。

第二日一早便驾车离去了,这一路甚是安稳,直至抵达安庆宅邸。

越正濯早让人送信,那宅邸内已是焕然一新了。

宅邸常年锁着门,虽无人居住,但是有人看顾着,如今有人前来入住,宅邸大门开着引起了城中不少人的热议,毕竟这可是安庆最大的府邸了,以至于连城主都惊动了。

城门口迎接的队伍有些庞大,姜月昭看着这一幕甚是意外。

越正濯无奈,外祖父虽然已经与世长辞,寻常百姓或许从未去特别关注,但是城主不同。

他深知这宅邸所属何人,如今既是大开府门,那只有可能是其后人归来,而如今还能回来的后来无论是哪一个都是他不可得罪的人。

孙广信只远远瞧见了一眼,那高坐在战马之上的越正濯,便是干脆利落的跪地叩拜:“下官参见越将军!”

“孙大人无需多礼。”越正濯有些无奈下马道:“今日前来并非公事,只是携家妻重游罢了。”

“越将军是说……”孙广信有点腿软,看着那紧闭的马车压低声音道:“月昭公主也来了?”

“正是。”越正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