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他有些克制不住唤住了她。

“公主对我,如此厌弃吗?”身后那低哑的嗓音透着几分难耐的情意,他迈步走近,看着依旧背对着自己的月昭公主,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略显粗粝的指腹,宽大的手掌轻而易举将她的手腕握在手中,那掌心的温度接触到皮肤,炽热的有些吓人。

越正濯的逼近让她心跳骤然加速,身后那灼人的男子气息随之朝着她包裹而来。

“若公主厌弃,我会消失在公主面前。”越正濯就这么握着她的手腕,微微收紧了几分力道,弯下腰靠近她耳畔道:“公主既要我留,我怎能克制不近公主身前……”

被束缚的手腕,逼近的气息,低哑的嗓音,以及那耳畔处的呼吸。

几乎让姜月昭呼吸骤停,心跳过载几乎是逃也似的挣开了越正濯的手,匆忙逃离了此地。

越正濯站在原地,看着那逃一般离去的月昭公主,眉眼似染上了几分笑,眸色沉沉压下心头悸动。

他可以慢一点,久一点,等待的长一点。

但是……

不可能再放手了。

从她开口留他,从她伸手让他带他走的那一刻起,某些觊觎的念头便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

“将军!”季林在旁观望许久,终于见到月昭公主离去,这才匆匆走上前来躬身道:“应飞鹰,应大人求见。”

“嗯。”越正濯脸上神色收敛,眸色微沉心知定是太子遇刺一案有了头绪,当即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差人去与忠义侯说了一声便离去了。

姜月昭回了席间却t已没了应对之心,偏头让云暮去知会了太子,转而借口尚要回宫拜见皇后,亲自去与忠义侯府老夫人道了别,也离席出府了。

第20章 想让先生为我画一幅画

姜月昭拜别姜脩晗之后便上街去了,自重生回来还未能有机会上街游玩一二,今日既得了机会,自是想去逛逛的。

京中街景并无什么变化,年幼之时倒是时常跑出来玩,似乎对什么东西都倍感新奇,而后长大了一些母后总管教她琴棋书画,又压着她做女红,再不能像孩童般四处游玩。

母后时时刻刻教导她身为皇室公主,该是怎样的仪态,勤学六艺务必要求她样样出色。

她开始穿上华贵的衣服,挺直背脊跟随母亲参宴,慢慢转变成一个皇室公主该有的模样,得诸多夸赞……

“那就是忠义侯夫人口中的酒楼?”街尾处马车停下,姜月昭掀开车帘望去,瞧见了那人潮涌动的酒楼,门前挂着的竟是诸多墨宝画作,便是门前都有百姓围观,叫好声不绝于耳。

“福春楼。”不雅不俗的名字,并无什么新奇之处,姜月昭放下车帘继而戴上面纱走下马车,却是并未入福春楼之中,而是去了富春路对门的茶楼入座。

“再来一曲!再来!”姜月昭刚刚入座,便听到留下叫好声传来,酒楼门前聚集了三五少年,瞧着很是热闹。

“林公子这一曲,可入不得前三啊!”那一个个满腹诗书气的少年郎,皆是朝气蓬勃之态,有手持折扇的儒雅清秀之人,也有腰佩玉笛的清俊少年,还有那趴在二楼,挥舞着手中狼毫潇洒作诗的翩翩公子。

姜月昭端坐在二楼雅座,推开窗便能轻易窥见对面酒楼的喧嚣热闹。

福春楼前有不少行路人亦会驻足停下,看一看那悬挂出来的诗词佳作,或是赞赏或是点评一二,若有被吸引者亦会入酒楼内,问一问这作诗之人,意在结交。

“弹不得弹不得,今日无甚雅兴,改日我定要一举夺魁!”那坐在福春楼二楼左边的林公子,略显苦恼站起身来道。

“哈哈哈,林兄无需气馁,再接再厉终有夺魁之日啊!”

“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