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成乾可是熬得眼底青黑, 但又常常傻笑,弄得杨芪一头雾水。
他也想过要恢复到之前那样随意自然的相处状态, 但郑成乾现在俨然是把他当成了瓷娃娃一样哄着, 又怕磕着又怕碰着,还怕说错话了惹自己生气, 更怕他心情不好翻旧账,但是把杨芪弄得别别扭扭, 一直也没和他好好亲近。
门口传来动静,杨芪也不赖床了,大伯早就留了条子出村看诊去了,他刚要起身就注意到自己身体的异样, 顿时脸上热度渐生, 月份大了压得他总是起反应, 又不好意思和郑成乾说起, 只能默默缓着,但总归是孕期常出现的问题,哪有那么容易消呢。
郑成乾推门进来就见杨芪抱着被子低头一动不动地不知在看什么。
“怎么了?要洗漱吗,我去拿水。”他先扯了衣裳披在杨芪肩上,又顺手把镇上买的小零嘴塞到他手里,“先尝尝这个,热乎着呢,柳儿说很香。”
他说完话也不见杨芪回应,郑成乾心中一紧试探地去看他的脸色,没见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老大夫告诉过他,怀孕的人情绪常常变化,还容易大喜大悲,所以凡事都要让着杨芪,他一一照做,还想进一步修复两人的关系带他回京呢,怎么敢惹他生气,但眼下的情况他确实不知怎么做了。
杨芪眨眨眼,突然抓住他的手伸进了被子,郑成乾吓了一跳握紧了拳头,就听杨芪委屈的嗓音响起:“不舒服,你摸摸。”
“!”
郑成乾声音颤颤,“你想让我怎么做?可以吗?”
已经半年多没有亲近了,他现在一门心思扑在孕夫身上,况且杨芪不松口他也不敢提这事,也知道孕期不适合胡来,但现在是什么情况?
郑成乾脑子纷乱,干巴巴地问:“只有早晨会这样吗,你现在的身体……能受的住吗?”
他对杨芪的身体再熟悉不过了,说话时动作也没停,这副雪白的皮肉哪里一碰就颤,哪里柔软,哪里能让他流泪求饶,从前的一幕幕一瞬间涌入脑海,郑成乾呼吸加重,胸膛随着呼吸大幅度起伏。
他凑得近了些,拥着单薄的背额头抵着额头,果不其然只过了片刻,怀里人就颤抖着肩膀靠在了他的肩头,不轻不重地隔着衣裳咬了一口。
“好些了吗?”
他的动作好似点燃了一簇火苗,烧得杨芪哪里都热哄哄的,哆嗦着往他怀里钻。
郑成乾感受到肩头的脑袋轻轻摇了摇,他不放心,大手掌住人温热的侧脸,目光所及之处却是一片片春色,杨芪慢慢睁开眼,眼底雾蒙蒙地又带了点欲说还休的羞赧,呼吸略微急促红润的唇瓣微张,像是无声的邀请。
“杨芪,你答应吗?我能……”
话还未说完,唇间就覆上了一根细白的手指,杨芪身体晕乎乎的脑袋却很清醒,他抬手环住了郑成乾的脖颈,颤抖着唇角主动贴近,含含糊糊说:“小心点,别把小家伙吵醒了。”
饶是第一次郑成乾也没这么紧张和不知所措,两人坦诚相见,杨芪的肚子圆圆的隆起,四肢还是那样修长细瘦,郑成乾轻轻磨挲着他白嫩的肚皮,想让他放松,殊不知自己已经忍得额角鼻尖都是细密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