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恢复了些血色,但是嘴唇又渗出了血,柳儿不敢再多看穿上小衣服颠颠地跑出门去找爹爹。
周禾天刚亮就起来了,在附近挖了一篮子野菜,打算摊个饼。
这会正在院里喂小鸡,这几只小黄已经带回家十多日了,在柳儿的精心照料下几个小鸡崽长大了一圈,褪去了金黄的毛色变成浅黄色,用不了多久就会再换毛蜕变成成年鸡了,秋天就能给柳儿下蛋了。
“小鸡快快长大。”
周禾边喂鸡边在心里默念,喂完鸡他环顾这个院子,目测只有十平米,靠近屋子的一角有一口水井旁边堆着竹条和编好的竹筐,那日他又从河边折回来很多柳条,打算编几个柳条筐拿去卖。
另一角放着鸡笼,其他两角都堆着木头柴火,小院干净整洁也能看出这家主人勤快。
周禾刚打了一桶水就听身后有动静,柳儿跑过来第一句话就是“爹爹,那个叔叔流血了!”
可把周禾吓了一跳,放下桶就跑进了里屋,仔细瞧瞧只有嘴唇干裂渗出了血珠,头上的伤口已经不渗血了,红肿的手腕也消了很多,但人却呼吸平缓没有醒来的迹象。
周禾松了一口气,刚才的心砰砰乱跳这会需得静一会儿歇歇。
“柳儿,我们不喝水时就会渴,渴了嘴唇就会缺水干裂,这位叔叔想喝水了。”
他给柳儿耐心解释,柳儿轻轻地点点头,“爹爹你歇着,我去拿水!”
周禾嘴角微弯欣慰地望着柳儿,暗叹这孩子真是贴心小棉袄。
柳儿拿水的功夫他起身拧了个帕子,先轻轻地给他擦了脸,又擦了手和胳膊,不知是不是周禾的错觉,他发现今日男人眉头舒展,不像昨日微微蹙着,难道是他有意识了?
下唇有几道小口,他拿一根筷子沾了水轻柔地洇到唇上,昨晚他就反复擦了几次,但今早还是裂开了,看来得醒过来多喝点水才能好了。
忙活了一大早周禾用苞米面加了野菜特地放了油烙了四个菜饼,野菜被油煎软,味道喷香,柳儿小小一人一口气吃了一个半饼子,直撑得打嗝。
周禾噗嗤一声笑了,忙给孩子拍拍背。
收拾好了床铺又擦了桌子和床头,这个家就算打扫完了,他望了一眼床上的男人估计暂时不会醒过来,帮他掖严实被子就栓上了门。
父子俩还有那个男人换下了几件脏衣服,周禾又带上了一个背篓,就牵着柳儿的小手带他去了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