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才哭的,不信你问问他?”

柳儿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狐疑地盯着周禾, “柳儿, 江叔叔对咱们这么好怎么会打爹爹呢, 爹爹梦见了伤心的事情, 才不知不觉哭了的,夜里吵醒柳儿了。”

“真的吗?”柳儿收住哭声,“你们别骗人。”

“当然了。”

两人一起保证,柳儿才点点头,小手抹抹脸嘟着嘴说:“江叔叔若是对爹爹不好,以后等你走了,我们就不想你了。”

江现离嗤笑一声凑过去拍拍他的发顶,“从今以后,我走到哪里都会带着你们父子俩,我可不想和你们分开,难道柳儿舍得叔叔?”

柳儿老实地摇摇头,江现离冲周禾挑挑眉,等着他的回答,直到看见周禾嗔怒地瞪了一眼又别过头去才得意地笑了,“就知道你们舍不得我。”

一顿饭的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但周禾耳根的热度还没散去,夜里躺在床上江现离按揉着周禾的腰腿,力道适中恰好缓解了筋骨的酸痛,舒服的怀里人无意识地轻哼几声,刚发出声音周禾就急忙捂住了嘴,他警惕地看了眼柳儿的房门,一把抓住了腰侧的大手。

“江大哥,停下吧,一会儿又把柳儿吵醒了。”

“嗯?我们什么都没做,你怕什么?”江现离坏心眼地揽过周禾的腰让他趴在自己怀里,大手作势往下探。

周禾惊得脑门冒了一层虚汗,紧紧地揪着他胸前的衣襟,看他动作不停又要吻下来,急忙求饶:“今晚不能再做了,我没力气了。”

江现离握住那一截柔韧的窄腰,含住了对方嘴唇继续吮吻,“那你好好亲亲我。”

声音里满是诱惑的心思,故意放地低沉,周禾耳尖红红的被蛊惑一般咬了口他的下巴颏,不满地咕哝:“你又欺负我。”

床上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就停了,夜凉如水,青砖的瓦房隔绝了外头一切风寒,屋内人被温暖包围一夜好眠。

这几日温度骤降,过不了多久就要下霜了,村里大多数人家都收完了地,村长李连生打着算盘,半晌叹了口气道:“今年收成不好你们还要卖粮食?可是想好了?”

屋内围坐着十多个汉子,门口站着几个妇人,他们都是村里的种田大户,趁秋收时候粮贩多,每年都是这个时候卖粮,只有把银子拿到手里心才踏实。

“村长,往年都是托你联络的粮商,难道今年有啥变数?”一个瘦高汉子问道。

“唉,今年咱们村就你们几家有余粮,你们不知道啊,听说临近的几个县收成都不好,咱们冀州不少地方闹旱灾了呢。”村长解释说道:“我怕你们卖了粮食若是灾情来了口粮不够咋办?”

瘦高汉子没回话旁边扎着头巾的妇人道:“村长,俺们家娃娃要上学堂,老人身子也不好日日用药吊着呢,好不容易能卖钱了哪能犹豫呢,再说了,别的地方旱灾和咱有啥关系,冀州这么多县论也轮不到咱们,我看大家伙都不缺这一口粮,您快给我们找找粮商赶紧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