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了。”
他说着伸手轻按几下江现离的后脑,还是有轻微地浮肿,两指悬在了他的手腕上,“梦里可有想起什么?”
“没有,只依稀出现两个名字。”江现离蹙眉回忆,梦里那夫妻看不到面容只能听到声音,况且还不能断定就是他的爹娘。
老大夫听罢沉默一瞬,嘴角紧绷又收回了诊脉的手,周禾见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最怕大夫看病后不说话,是不是意味着病情更严重了?
思及此,周禾小心试探问:“大夫,江大哥的身体都恢复了吗?他的眼睛已经好了,是不是记忆也快恢复了,依您看他什么时候能想起来?”
“不好说。”老大夫看着周禾担忧的模样不想打击他,只好语重心长地解释:“他后脑的瘀血还没消,就算消了也不能确保立马想起来,但梦中的情景说不定是和他的身份有关系,日后线索多了自然能串联到一块儿,你也别担心,这种事情急不得,若是强行逼自己回忆,可能会适得其反啊。”
失忆不算病但比生病更麻烦,一个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家庭,过去是一片空白,现在没有家人朋友甚至没有回忆,未来即使活着也像是浮萍一般只是一缕魂飘在这世间了。
周禾蓦地想起从前在孤儿院遇到的一位流浪汉说过的这些话,他在这里还有柳儿能依靠,江大哥孤身一人心里会不会也是这种想法呢?
看来要好好照顾他,让他早日想起来。
江现离听了老大夫的话表情没有一丝波动,既没有失望也没有期望,只是又描述了一些头疼的症状,老大夫道:“你的头是撞击伤,还需再喝五副药先把伤治好,若是瘀血散不尽再继续针灸。”
他转身去拿药,离开后屋里顿时安静下来,柳儿靠在周禾的怀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江现离,周禾也觑着他,不敢出声。
“怎么了?”江现离垂眼看着父子俩问。
柳儿伸出白嫩的小手左手拽住了他的一根手指,右手像模像样地拍拍他的手背,“叔叔别害怕,爹爹说生病了吃药就会好的。”
他年纪小也不懂失忆症是怎样的病,只是学着爹爹的语气笨拙地安慰江现离。
周禾下巴垫在柳儿的发顶,轻轻点点头道:“村里老大夫的医术不错,有他的帮忙一定能想起来的,江大哥千万别为难自己。”
父子俩用一模一样的表情看着江现离,目光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宽慰,似是怕他听了大夫的话心里郁结,忙着开导呢。
“我没事,这种事情急不来的。”江现离磨挲着颈间的血玉,若有所思地应了声。
“把药拿好,吃完了再来我这儿诊脉。”
周禾接过几包捆好的药问:“这些…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