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灯火阑珊中她衣衫半褪,拉着年轻相公步步入内……”

“啊啊啊啊!”徐蜜缃大惊失色,立刻整个人趴在书上奔溃大喊,“殿下怎么能偷看?!”

身后的男人沉默片刻,手指回转,抵着徐蜜缃的耳垂下,脉搏急促地跳动着主人的紧张与心虚。

“阿缃。”

明玉泉困惑而无助地发问。

“当着本王的面又偷偷摸摸地,引起本王好奇心看来你在搞什么鬼……”

“让本王被迫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你到底是这么想的?”

徐蜜缃趴在书上蒙着声说:“这是女孩子的乐趣!殿下当没看就好!”

“当没看见……”明玉泉敲了敲她的脑袋瓜,等人气鼓鼓抬起头时,麟王殿下冷静地说道,“已经看见了。”

事已至此徐蜜缃也不在乎了,她也只看了几页还没有理解这本书的真谛,所以能理直气壮地仰起头,用特别容易的口吻告诉明玉泉。

“看见了,然后呢?”

浑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明玉泉哦了一声。

“提醒你一下,本王也才二十出头,也会害羞。”自称害羞的麟王殿下板着脸下达通知,“这种东西,别当着本王的面看。”

徐蜜缃顿时抛开书本的乐趣,转而全部注意力放在麟王殿下口中的害羞上。她从座位站起身来,踮着脚朝明玉泉身上凑,歪着脑袋几乎要把他脸蛋看出个窟窿来。

明玉泉轻啧了一声,嫌弃地把锁骨前凑来的小脑袋一手指戳开。

“殿下没有脸红,殿下说谎,你没有害羞!”徐蜜缃像是抓到了明玉泉的把柄,笑眯眯拍着手说道。

“惯得你了。”明玉泉把她夹带的话本捏在手中晃了晃,“看这种东西不脸红是本王的素质好。”

“那我也好。”徐蜜缃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认真地点头,“我也没有脸红。”

“你没脸红纯粹是因为……”明玉泉想了想,将有点戳人心的字换掉,“看不懂。”

徐蜜缃仔细一想好像也是,那些字的排列组合下去看是能认识字,但怎么看其中有些内容都让她看不明白。

“所以这里面到底写的什么,我看着总感觉看不懂但是又感觉很奇怪有些……唔……”

徐蜜缃思考半天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定位词去形容这本书。

“你现在不适合看这种书。”明玉泉提溜起徐蜜缃的课外话本晃了晃。

徐蜜缃伸手去夺,但明玉泉长胳膊一伸,她蹦起来也没够着。

气得她鼓起腮帮子:“那我适合做什么?”

明玉泉手指戳在她脑门上。

“适合去寺庙里听禅,洗涤洗涤你日渐色欲熏心的心灵。”

·

“所以你就约我们旬假来稷山寺听禅?”

稷山寺的晨钟早就敲过,大法师在佛堂里讲经,跪着一排一排听禅的檀越。等一个时辰的禅理过后,人们鱼贯而出休息。明知娇拉着徐蜜缃和兰静除了佛堂,三个人趴在放生池旁的围栏说小话。

徐蜜缃颔首。

山中风大,微风卷起她鬓角发丝,吹得她微微眯眼抬手挡着风。

“对啊,殿下让我来洗涤洗涤,还说我……”色欲熏心四个字徐蜜缃不好意思告诉好姐妹们,含糊了过去,“总之今儿十五,来寺庙上香祈福顺便听禅也没有什么错。”

兰静打了个哈欠:“说来今日我阿兄差点也要跟我来。还好被我劝住了,我们女孩子的行程,才不要男孩子跟着呢。”

“难怪今日闻子律也没来。”明知娇嘀咕了一句,又问,“说来你兄长好像是进了翰林院吧。”

“对,蜜缃家的状元也